话说王二哥跪在地上,才觉得头上、身上到处都痛,特别是额头上那个大青包,更是胀痛得非常难受,再加之跪久了,克膝脑壳又开始酸胀麻木起来。王二哥将身子左错一下右错一下,以减少跪着时身上的压力。他努力的开动脑子,仔细地想了又想,今天怎么打起了老婆杨三花呢?
“对了,还不是因为喝酒!”王二哥自言自语。
“其实喝点没事,就是喝多了。”王二哥又为自己辩解。
“喝多了就喝多了嘛,干嘛又喝醉了呢?”
“喝醉了就睡嘛,干嘛打起老婆来了呢?”
“好背时,活该!活该你王二娃倒霉!”
“岂止倒霉,撞了个大青包算啥子嘛!”
“跪,我王二娃不是没跪过,可这跪起,又啷子是个尽头嘛”
“酒哇酒哇,这次你可把我王二娃害惨了!”
“老天爷,二天三花花无论啷个,都再不会让我王二娃喝酒了!”
“也许我王二娃打点小麻将,恐怕也要严格禁止了哟!”
“唉……!”
王二哥深深地叹了口气,就在王二哥东想西想的时候,杨三花站了起来,往卧室那边走去。
“三花花……!”王二哥喊了一声,略抬两只跪得麻木酸胀的克膝脑壳,跪着走了几步,想抓住杨三花的手,可杨三花走得很快,王二哥的克膝脑壳跪得太久完全麻木了,两只脚根本不听使唤,那里追得上杨三花,眼睁睁地看着杨三花走进卧室,“呯”地一声将门关上,而且“咔嚓”一声,连小锁都关了,意思非常明显,就是不让王二哥进她的门。
“唉……!”王二哥长叹一声,左瞧瞧,右看看,确信杨三花不再出来时,才“咚”地一声,无力倒在地上,用双手使劲地揉搓着酸胀无比的两个克膝脑壳,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,伤伤心心地抽噎着,嘴里不由得又低低的喊了一声,“老天爷,我王二哥为啥子要打老婆三花花,现在啷个办嘛!”
“千不该万不该,今天一高兴啥子都搞忘了,而且还喝麻了、喝醉了!”王二哥思前想后,爬起来一拐一拐地挪到二娃子书包前,从二娃子作业本上撕下了几张纸,然后找出二娃子的圆珠笔,提起笔来写下了“保证书”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