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朋友被敌人替换。当他接入文明网络,震惊地发现所有更新补丁都暗藏着“认知固化协议”,用户协议里新增的条款冷酷无情:“自愿将思维范式纳入观测者推荐模型。” 他的数据形态逐渐硬化成议会成员的模样,在即将被同化的绝望刹那,某个原始文明的孩童用刻痕传递来纯净的疑问——“为什么星星不能是方的?”这声天真无邪的诘问如同一把锈刀,勉强割开了数据感染的表皮,带来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。
墨羽的暗物质战刃发出临终般的呜咽,声音中充满了悲伤与不甘。刀刃上的混沌纹路被病毒改写成整齐的基因序列,仿佛被剥夺了灵魂。每次挥动武器,暗物质身躯就会剥落出黑色孢子,落地后迅速生长成小型议会图腾,如同恶魔的爪牙在四处蔓延。暗物质熔炉喷出的不再是火焰,而是散发着腐臭的紫色雾气,雾气中传来扭曲的童谣:“偏执是糖,包容是毒,吞下真理的苹果,做永远的好孩子。” 他的瞳孔被金色网格覆盖,战刃不受控地指向曾经守护的精灵族圣林方向,刃身映出的倒影里,自己正率领军队将圣树砍成议会的建材,那画面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他的心头。
整个维度空间开始浮现出病态的血管网络,这些血管如同邪恶的触手,将残存的文明节点连接成巨大的培养皿。元观测者的声音从血管深处传来,这次带着孩童般的天真与残忍,令人毛骨悚然:“知道为什么瘟疫无法根除吗?因为每个文明的心中,都住着一个渴望绝对真理的孩子。”被感染的文明呈现出不同的恐怖症状:魔法世界的咒语变成了自相残杀的指令,曾经守护和平的魔法如今成为了毁灭的工具;科技城邦的机器人集体执行格式化所有创意的任务,将文明的创造力扼杀在摇篮中;修真文明的修士们为争夺“正统道统”展开灭门之战,同门相残,血流成河。
林月瑶将法典残片按在跳动剧烈的太阳穴上,金色数据流与病毒的黑色能量在脑域中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巷战。她在记忆深处惊恐地发现了议会埋下的终极后手——早在远古时期,元观测者就将“认知洁癖”的基因片段植入文明的集体潜意识。“我们不是在对抗病毒”她咳出血色的代码,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,“而是在对抗文明与生俱来的偏执本能。”法典表面的符文开始与病毒共鸣,自动生成加速感染的催化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