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言妁尔被关在石牢里,已经两日。这里没有阳光,没有声音,也没有人,一片死寂,仿佛真的被人遗忘了。她没有慌乱,安静地闭目,调息灵力,为自己疗伤。
这日,言言妁尔安静地坐着,纹丝不动。远处传来脚步声,她立刻凝神细听,辨别着声音的来向与每一声回响,在心中勾勒出所处环境的轮廓。
脚步声从右侧传来,并未伴随门响或铁链声,看来自己被关在极深处,离出口很远。清晰的回音表明这是一条空旷的甬道。她敏锐地察觉到,连脚下也传来微弱的回声,脑中闪过一个猜测:脚下或许并非实地,下面可能是另一个通道。但此地一直寂静,无论是上方还是下方,都似乎空无一人。
脚步声只有两人,步子沉重,是男子。他们灵力不强,却带着一种言言妁尔从未感受过的阴冷气息,令人有些不舒服。
凭借能自如吸收并释放灵力感知周围的能力,言言妁尔将走近的两人,清晰地映在了自己的意识之中,如同两幅逐渐靠近的画像。
两人渐近,言言妁尔依旧静坐,闭目未睁。她清晰地感知到脚步停在了门外,随即,两道灼热的视线仿佛实质般投射过来。
门外两人却默不作声,空气仿佛凝滞,各自等待对方先开口。
半晌过去,言言妁尔呼吸均匀,纹丝不动。门外的人却按捺不住,发出一声冷哼。
“哼,倒有几分沉得住气。”魅薄生宏厚而带着威严的声音在狭窄的甬道里回荡。
“不妨事,”承权在一旁低声安抚,“不过两日功夫就要抽了她的灵髓,现在装样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别以为不吭声我就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,”魅薄生逼近门边,声音陡然低沉,“到了我的地盘,你就是通天本事也别想出去。乖乖听话,我还能好好收着你的魂,让你换个方式活着。”
言言妁尔凝神细听,心中迅速分析:他们抓她是为了灵髓。她的灵髓蕴含神息,此事并不算秘密。但她心中清楚,支撑她力量的,还有槐灵赠予的那根灵髓——这是旁人不知的底牌。他们口中的“换个方式活着”,恐怕指的就是死后魂归荒界。
看来,这人是荒界之人。
“另一个人呢?”言言妁尔依旧镇定,试探着问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