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气息,让他升起一些好奇。
文术仅剩他一人,平时还有风明安陪伴在侧,今日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,所以他厚着脸皮住在了朝夕阁。
原本心中就有疑惑,故而夜半时分他特意蹲在屋顶守株待兔。亲眼看到那个身影前往帝君殿,但却负伤出来,惊动侍卫。看着那个仓皇的身影,望曦无奈只能去接应,担心如果那人被抓,水泽长庚反而受牵连。
“所以你也不知道六哥去帝君殿里面发生了什么?”言言妁尔问。
望曦:“我只在远处好奇,并未靠近。帝君殿内有打斗声,但是出来的只有这家伙一个。”
言言妁尔:“那怎么带到我这里了?”
望曦:“他昏迷过去,我只能就近找你打掩护,毕竟他是你的六哥。我也不曾料到梵岳区区一个侍卫都如此嚣张跋扈。”
言言妁尔:“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大哥?”
望曦:“也许这本就是你大哥安排的呢?”
言言妁尔:“那你好奇什么!”言言妁尔不觉拧起来了眉头。
望曦看着这个严肃的人儿,不觉放松的语气,翘起嘴角说道:“讲半天原来你是在审问我?”
言言妁尔的眉头更紧了,此时的望曦没了刚才一本正经的味道,反而多了些旧时的嬉皮笑脸。
“你是觉得我哪里不妥?”望曦继续问道。
“如果你都能发现有人刻意掩盖气息,那大哥不可能没有发现,这个道理你应该也懂。即使如此,你却好奇这人的身份以及他的行为,甚至跟在身后,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让人可疑?”言言妁尔直面将问题抛出去:“所以,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六哥一探究竟?”
望曦的笑容淡了下去,靠近言言妁尔,直视着言言妁尔的双眼,似笑非笑的问道:“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坏人呢,刻意接近你们兄妹,蚕食、瓦解、取而代之?”漫不经心的语调裹挟着试探的尾音。
言言妁尔看着眼前的人,眼神如炬,穿透浮夸的表象,目光又如磐石般稳固,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轻佻与冷峻交织,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,下意识将身体向后倾去。
“好了,不要闹她了。”门外传来水泽长庚的声音,身旁跟着沧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