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魔术师用线操控提线木偶。”他的拇指摩挲过卡牌背面的烫金纹路,那是记忆剧场里老剧务刻下的星图,“销毁模板,线就断了。”
林浅突然拽他的衣角:“看零觉!”
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执律者此刻正仰着头,泪水混着溶解的皮肤往下淌。
他破碎的瞳孔里映出周觉手中的卡牌,突然发出一声介于哭嚎与尖叫的呜咽:“别……别让我再当复制品……”
周觉的手指在卡牌边缘微微发颤。
他想起第一次见零觉时,对方用镜面割开自己的手腕,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电路:“我们是完美的容器。”现在他终于懂了——完美的容器,装的是管理者的控制欲。
“赌了。”他低喝一声,转身将卡牌拍进控制台的卡槽。
红色警报瞬间炸响,控制台表面浮现出无数流动的代码,像被惊醒的蛇群。
管理者的光丝突然剧烈收缩,掌心的硬币“叮”地坠地,在地面弹了三次,滚到零觉脚边。
“你创造的执律者,不过是你的傀儡。”周觉盯着管理者扭曲的光团,喉结动了动,“而傀儡戏的高潮,永远是扯断所有线。”
阴影里突然传来掌声。
那声音很轻,却像石子投入深潭般清晰。
众人同时转头——穿深灰风衣的男人倚着坍塌的廊柱,指尖夹着半支没点燃的烟。
他的眼睛像浸在冰里的黑曜石,扫过周觉时,嘴角扯出极淡的笑:“陆沉,系统边缘观察者。”他踢开脚边的碎镜片,“我蹲在数据夹缝里看你们半年了,”烟被他碾成碎屑,“直到你们把这破系统的遮羞布扯了个干净。”
“你早知道?”许燃的声音带着质问。
作为前心理医生,她最恨被蒙在鼓里。
“知道又如何?”陆沉踢了踢脚边的硬币,“单个观察者掀不起浪,”他抬眼看向周觉,“但一群疯子可以。”
控制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。
周觉看见卡牌正在融化,金漆像血一样渗进卡槽,而全息屏上的人格模板代码正在成片消失——那些曾经代表零觉、代表其他执律者的光团,正在变成闪烁的雪花点。
零觉的身体开始瓦解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