蚀!”林浅的尖叫像把刀,划破废墟的寂静。
她的钢笔尖指着沈舟,指节因为用力发白,“上回在镜面迷宫,要不是你坚持走左边——”
“够了!”沈舟的扳手砸在断墙上,混凝土块簌簌掉落,“你以为我想?要不是你非要复原那幅破画——”
秦牧突然笑出声,带着股疯劲:“你们俩吵什么?反正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。”他的游戏手柄砸在地上,塑料碎裂声混着通风管的嗡鸣,在废墟里荡起回音。
周觉盯着战术手表的红点。
系统监测仪的指针正在疯狂摆动,从“稳定”区间一路冲向“高危”。
他摸出最后一枚硬币,对着阳光转出银弧——这是和“伪黑化小组”约定的信号。
“滴——”耳麦里传来沈舟的摩斯码,三短一长,是“已就位”。
周觉深吸一口气。
他想起老魔术师第一次带他街头表演,说:“观众以为他们在看魔术,其实他们在看自己的期待。”现在,系统就是那个观众,而他们要让它“看见”最想看见的分裂。
“黑化强化剂投放倒计时,十、九——”苏晴的声音突然变调。
周觉重重按下硬币。
七枚镜面硬币同时爆发出白光。
苏晴记忆里母亲的酒酿香、林浅复原古画的惊喜、沈舟组装仪器的颤抖……所有情绪像被拧成一股绳,裹着硬币的银光直冲天际。
系统监测仪的指针“咔”地断裂,通风管的嗡鸣戛然而止。
整座城市开始震动。
裂纹从地面蔓延开来,像块被打碎的镜子。
当最后一丝白光消散时,半空中悬浮着一道传送门,金属边框上刻着烫金大字:“欢迎来到‘执律者试炼场’。”
周觉仰头望着传送门。
风掀起他的衣角,硬币还握在掌心,体温把金属焐得发烫。
他听见耳麦里传来林浅的轻笑,沈舟的扳手敲击声,秦牧的游戏手柄重启提示音——这些声音叠在一起,像首跑调却热烈的歌。
“这次,”他对着风说,声音轻得像句誓言,“我们不再是猎物,而是……审判者。”
传送门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,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