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道里的滴水声像秒针在敲,沈铎的作战靴最先碾过潮湿的地面,匕首尖斜斜探向前方。
林棠的指尖几乎要把他衣角绞出洞来,另一只手死死压着怀里的笔记本,封皮硬壳硌得胸口发疼——那里面记着她从第一个副本开始就没能问出口的所有问题,此刻倒成了最实在的安全感。
周觉走在中间,能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。
裤兜里的纸条随着步伐轻蹭大腿,蓝痕凸起的触感比任何警报都清晰。
他盯着沈铎微绷的后背,突然想起老魔术师教他叠纸玫瑰时说的话:“最危险的机关,往往藏在最平稳的动作里。”
“停。”洛渊的声音像片薄冰,众人同时顿住。
周觉抬头,这才发现不知何时,两侧墙壁爬满了流动的字符。
那些黑底白字的线条不断拆解重组,时而拼成“禁止通行”的警示,下一秒又扭曲成数学公式,再眨眼竟成了某种他从未见过的符号,像被揉皱的蜘蛛网。
沈铎的匕首尖轻轻划过墙面,金属刮擦声里混着电流的滋啦响:“烫的。”他缩回手,指腹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“这不是语言。”洛渊上前半步,指尖悬在跳动的字符上方,“是代码。”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沉,“元界的底层逻辑在重构。”
林棠的笔记本“啪”地翻开,她快速翻动纸页,笔尖在空白处划出乱线:“我在《认知语言学》课上见过类似的……语言模型训练时的中间状态?”话没说完,那些字符突然涌到她脚边,组成一行歪斜的小字:“错误输入已标记。”
“后退。”莫言的纸页突然全部立起,像群警惕的黑蝶。
这个总垂着眼帘的图书管理员此刻抬了头,眼仁里泛着冷白的光,“前面有更危险的东西。”
通道尽头的阴影突然被撕开。
那是座图书馆,或者说,是座用书籍砌成的牢笼。
青铜门拱上悬浮着一行金漆字,每个笔画都在呼吸:“一切语言皆源于此。”门内飘出旧纸页的霉味,混着某种甜腻的腥气——周觉猛地想起缪恩消失前,蓝色数据流里飘着的铁锈味。
“别碰门。”莫言的纸页“唰”地挡在门前,最上面一张写着歪扭的“慎”字,“这里的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