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嘶吼出来的，脖颈上青筋暴突，瞳孔因神识的强行压制而剧烈震颤，生理性的泪水混着冷汗滚落，在强光下异常刺目。
台下死寂一瞬，随即哗然如沸水！长枪短炮几乎要捅到王振脸上。赵东明坐在侧后方，脸色铁青如铁，紧握的拳头藏在桌下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他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的心腹，如同看一个突然引爆的炸弹。震惊、愤怒，更深处，是劫后余生般隐秘的庆幸——有人顶罪了！集团或许还能保住一线生机！
就在这诡谲的死局似乎被强行扭转的瞬间，林陌冰冷的声音如同裁决之刃，通过王振口袋中一部改装过的老年机功放，清晰地切入全场每一只麦克风：“哦？王总监真是义薄云天。那么，瑞士联合银行u-734保险柜里，那批用赵东明夫人名义购买的南非血钻，也是你‘个人’挪用的吗？还有开曼群岛‘晨星基金’里，那些等着赵公子年满十八岁就过户的股权？”
轰！
全场彻底炸开锅！记者们疯了一般往前涌，保安几乎拦不住。赵东明霍然站起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，眼神由庆幸转为极致的惊恐——那是他埋藏最深、从未经手任何书面文件的终极退路！连王振都不知道！
“不！他胡说！污蔑！”赵东明失控地咆哮着扑向发言台，想去抢夺王振手里那部该死的手机。这是他最后的底牌，是他留给妻儿的保命钱！
“污蔑？”林陌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残忍，通过王振的嘴说出，如同恶魔的低语，“密码是您夫人名字拼音加结婚纪念日，没错吧？需要我现在连线苏黎世分行经理确认吗？或者，看看您此刻口袋里，那枚刚收到的、刻着‘farewell’（永别）的血钻袖扣？”王振的手如同被操控般抬起，直直指向赵东明西装内袋。
赵东明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，僵在原地，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口袋。那里，一枚冰冷的、带着不详暗红色泽的钻石袖扣，正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着他的皮肤。这是今早出门前，一个神秘快递送来的“礼物”！他以为是某个合作方的恶作剧！
最后的遮羞布被彻底扯烂。铁证如山，退路断绝。赵东明死死瞪着王振——不，是瞪着王振背后那个看不见的幽灵，那个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复仇者。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