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钢琴。昂贵的施坦威发出扭曲哀鸣，琴体内传来精密零件碎裂的声响。
林陌猛地按住肋间伤口，鲜血从指缝渗出。“无妨。”他推开苏晚晴的搀扶，目光落在扭曲变形的飞剑上。剑柄处，血色暗河图腾正缓缓渗入木纹。
“暗河令牌……”苏晚晴捡起地上半片青铜残牌，声音发紧，“唐九爷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傀儡。”
宴会厅已成废墟。幸存者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，血腥味混着香槟的甜腻气息令人作呕。林陌踏过满地水晶碎片，黑色皮鞋踩在血泊中悄无声息。他在钢琴前蹲下，染血的手指抚过琴键。
“铮——”
走调的音符在死寂中震颤。林陌凝视着没入琴身的飞剑，剑柄的暗河图腾在断裂的琴弦间若隐若现。落地窗外，维多利亚港的霓虹依旧流光溢彩，仿佛刚才的生死搏杀只是幻觉。
“系统，记录剑阵能量频率。”他在意识中下令。视网膜上立刻弹出三维模型，十柄飞剑的攻击轨迹被拆解成无数红色矢量线。
【已建立剑阵数据库，下次遭遇破解率提升至67】
林陌扯开破损的西装前襟，露出内衬焦黑的纳米矩阵。防弹层下，青铜义肢的烙印在皮肤上隐隐发烫——那是龙傲天留下的“问候”。他忽然想起坠海剑修临死前怨毒的眼神，那目光穿透海雾，直指九龙山巅某座隐于云端的宅邸。
“龙傲天在测试我们。”苏晚晴将青铜令牌残片递来，断面处可见精密电路与符文交织，“用唐九爷当探路石。”
林陌摩挲着令牌上流淌的暗河图腾。冰冷触感顺着指尖蔓延，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神经。前世遭陈天宇注射神经毒素时，那人手套上也绣着同样的纹样，微小得几乎看不见。
“不是测试。”他忽然将残牌捏得咯吱作响，金属边缘割破掌心，“是宣战。”
血珠滴落在飞剑图腾上，竟被缓缓吸收。剑身残留的灵能突然躁动，林陌肋间伤口迸发灼痛！西装内衬未完全损毁的纳米纤维应激启动，淡蓝电弧在伤口跳跃，硬生生将侵入的异种能量逼出。
“唔……”剧痛让他单膝跪地。苏晚晴的惊呼声中，他看见自己鲜血在钢琴烤漆上蜿蜒流淌，渐渐勾勒出模糊坐标——北纬223，东经1141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