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东大会的电子门无声滑开，林陌踏入赵氏集团顶层会议厅的瞬间，所有嘈杂戛然而止。三十七双眼睛钉在他身上，那些目光里淬着毒——恐惧、憎恨、还有垂死挣扎的凶光。林陌恍若未觉，指尖随意理过西装袖口，昂贵面料下纳米纤维的微光一闪而逝。他在长桌尽头的主位落座，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承重声，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得刺耳。
“林董。” 坐在左侧的赵东明率先开口，声音像砂纸磨过铁锈，他强撑着集团创始人的架子，灰败的脸色却暴露了油尽灯枯的真相，“关于可转债转股价调整的议案，股东们尚有疑虑。”
林陌没看他，手指在光可鉴人的会议桌上轻点。一道微不可查的淡青色气流，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，从他指尖渗出，贴着桌面纹理蛇行，悄无声息地钻入桌下连接中央服务器的数据接口。
嗡——！
会议室四角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同时亮起，幽蓝的光映照着每一张或紧张或阴沉的脸。赵氏集团复杂的股权结构图、密密麻麻的股东名册、堆积如山的债务文件……冰冷的数据洪流在屏幕上奔腾。
“疑虑？” 林陌终于抬眼，目光扫过全场，唇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，“是疑虑赵氏集团高达七百三十亿的流动负债黑洞如何填补？还是疑虑各位名下质押的股票，在明日开盘后会不会被强制平仓，血本无归？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，无形的压力陡然倍增。指尖在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上划过，一道更为凝练、几乎透明的阴柔气劲顺着数据线无声注入。
“我的方案很简单。” 林陌的声音不高，却压得人喘不过气，“将即将到期的‘东明三号’可转换债券的转股价，从每股三十五元……” 他顿了顿，目光精准地钉在赵东明瞬间惨白的脸上，“下调至每股……五元。”
“五元？！”
“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？！”
“姓林的！你这是抢劫！！” 一个秃顶的胖子股东猛地拍案而起，唾沫横飞。
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，咒骂、质疑、带着哭腔的哀求交织成一片绝望的声浪。赵东明浑身发抖，指着林陌，嘴唇哆嗦着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，只有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。
林陌视若无睹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