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陆家嘴金融大厦四十九层,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气味。赵东明瘫在意大利真皮办公椅上,眼白爬满血丝,面前的blooberg终端不断跳出红色警报。wti原油的雪崩已演变为债务海啸——赵氏集团2025年到期的30亿美元垃圾债收益率飙升至789,意味着市场认定其必然违约。
“华尔街那群秃鹫…”他嘶吼着砸向键盘,指关节撞在回车键上。屏幕瞬间切换,高盛发来的最后通牒邮件冷酷地悬浮着:“若48小时内无法支付cb1925系列债券的8900万美元票息,将触发交叉违约条款。”
办公室角落阴影里,陈天宇的左手无声摩挲着黑色皮手套。手套下刚缝合的伤口还在渗血,那是昨夜在纽约交易室被雷击木弩箭所伤。“父亲,还有最后一张牌。”他声音平静得可怕,右手掀开钢琴盖弹奏肖邦《葬礼进行曲》的片段,“我们养了十二年的替罪羊,该宰了。”
琴键下方暗格滑出平板电脑,屏幕显示着“金蝉资本”的股权架构图。这家注册于开曼群岛的私募基金,表面由瑞士银行家汉斯·穆勒管理,实际是赵氏转移有毒资产的影子工具。此刻它的资产负债表上,正躺着价值28亿美元的违约垃圾债——全是赵氏通过复杂衍生品包装后转嫁过去的毒瘤。
“穆勒的妻儿在苏黎世湖别墅。”赵东明眼中燃起病态的希望,“通知暗河…”
话音未落,落地窗外传来沉闷撞击声。一只乌鸦撞死在防弹玻璃上,喙里叼着半截枯草。诡异的是,乌鸦尸体接触玻璃的瞬间,竟化作一捧灰烬簌簌飘落,在窗框留下焦黑人形印记!
陈天宇瞳孔骤缩:“草人代形术?南宫家怎么会插手!”
同一时刻,外滩华尔道夫酒店总统套房。林陌站在落地窗前,纳米西装的袖口延伸出细若蛛丝的银线,连接着茶几上七盏青铜油灯。灯焰映照着中央的稻草人偶——人偶穿着剪裁拙劣的西装,胸前贴着写有“汉斯·穆勒”生辰八字的黄纸。
“金蝉资本持有的垃圾债,本质是赵氏用‘债务违约互换’(cds)伪装的定时炸弹。”苏晚晴将平板推到灯阵旁,屏幕上流动着复杂的金融衍生品结构图,“只要赵氏支付票息,这些债券就是无害的装饰品。但若违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