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堂后巷弥漫着劣质油脂和垃圾发酵的酸腐气味，昏黄的路灯光晕勉强撕开沉沉的夜色，将堆叠的泔水桶和废弃纸箱的扭曲影子投在油腻的墙面上。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的油脂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作呕的浊气。林陌站在阴影最浓的角落，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湿滑粘腻的地面上，昂贵的西装与这污秽的环境格格不入，如同明珠落入了泥潭。他面前，那个穿着油腻厨师服、身形佝偻的“老王”，正用一块沾满油污的抹布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布满老茧的手掌，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，只有一种看透生死的漠然。
“货呢？”林陌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如同寒夜里的冰棱，在这污浊的空气中显得异常清晰。
老王没说话，只是用那双油腻的手，指了指旁边一个半人高、散发着浓烈馊味的绿色塑料泔水桶。桶壁油腻发亮，粘着腐烂的菜叶和不明污渍。
林陌眼神没有丝毫波动，仿佛没看到那令人作呕的污秽。他上前一步，毫不犹豫地伸手探入粘稠冰凉的泔水之中！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金属物体。他手腕发力，猛地将其从污浊的液体中提出！
哗啦！
粘稠的泔水四溅。
被提出水面的，是一个长约一米、通体黝黑、线条冷硬的金属手提箱。箱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特制的疏水涂层，肮脏的泔水如同荷叶上的水珠般迅速滚落，竟没有留下丝毫痕迹。箱体一角，蚀刻着一个微小的、首尾相衔的暗河图腾。
老王浑浊的眼珠动了动，似乎对林陌的干脆利落有些意外。他伸出油乎乎的手，摊开在林陌面前，意思不言而喻——尾款。
林陌左手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不记名黑色金属卡片，手指一弹，卡片旋转着精准地落入老王掌心。同时，他右手已经闪电般按在金属箱的指纹锁上！
嗡！
箱体发出轻微的蜂鸣，锁扣弹开。
就在箱盖掀开一道缝隙的刹那！
“噗！噗！噗！”
三声低沉得如同毒蛇吐信的闷响，撕裂了后巷的寂静！声音来自三个方向——左侧堆叠的废弃纸箱后，右侧油腻的墙角阴影里，以及头顶锈迹斑斑的防火梯上方！三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、带着微弱灼热气息的细长黑影，呈品字形，如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