盲犬追风突然对着石阵狂吠,前爪扒开沙粒露出一角金属。阿瞒顺着犬吠摸去,指尖触到块刻着匈奴文的磁石,表面还沾着乳香与羊血的混合物。“这是……‘血阻咒’。”古丽扎脸色煞白,下意识攥紧刘妧的衣袖,“三年前我家那匹最好的种马突然暴毙,祭司说它中了邪,原来……原来他们早就用这东西害马!”
“奥马尔大人袖口的乳香味道,与这咒符上的一模一样呢。”刘妧将磁石递给霍去病,后者接过时冷笑一声,指腹蹭过刻痕:“匈奴左贤王的巫师也用这手法,当年我在河西见过——用磁石干扰马的方向感,让战马受惊乱窜。”
暮色中的智能马厩里,巴图正用算筹教马夫调整温控地板。一位老迈的马夫摸着温润的石板,忽然用大宛语喃喃自语:“和我阿爹的牛皮暖垫一个温度……他说那是跟汉家驻屯军学的,用羊粪和芦苇煨热,每到戌时三刻就得添一次火,不然母马会踢腾。”
“算学就是把经验变成数字。”刘妧递给他一支刻着刻度的木尺,尺身用汉宛双语刻着温度标记,“您瞧,这地板的温度始终维持在‘温’字刻度,与您阿爹凭手感调的暖垫分毫不差。以后不用守着炉火,看这刻度盘就行。”
老马夫接过木尺,粗糙的拇指摩挲着“温”字的汉隶,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皮纸包,里面是泛黄的相马笔记:“我阿爹当年记过,母马安胎时要烧三捆半芦苇,现在才知道,原来对应的是算学上的‘三十八度五’。”刘妧凑近一看,笔记里用炭笔涂画的火焰高度与时间折线,竟与系统监测的温度曲线隐约重合,她不禁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背:“您父亲早就懂算学,只是没写成竹简写的经卷罢了。”
亥时三刻,冻精罐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。张小七正用算筹在沙地上摆出低温模型,霍去病忽然用佩刀鞘拨乱他的算筹阵:“说人话,别摆弄这些竹棍子。”
“就是把精子冻起来,跟咱们冬天冻肉一个道理!”张小七蹦起来,算筹袋里掉出几颗石子,“大宛人把葡萄酿成酒能存十年,咱们把马的精子冻在液态氮里,存一百年拿出来,照样能让母马生小马!”
张绵摸着发烫的罐体,忽然轻笑出声:“父亲当年说大宛冰室能存马种,我一直以为是传说,原来真有相似的道理。他们用冰块隔温,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