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,发出清越的声响——那是与未央宫编钟同炉铸造的青铜,此刻正与系统产生奇妙的共振。
\"汉家女用算筹量我穹庐,不如直接量我的骨头!\"浑邪王的话音未落,帐外传来幼童的笑声。他三岁的幼子正在追赶张小七放出的木鸢,那只绘着算学符号的纸鸟忽高忽低,惊起一群在帐外啄食的沙鸡。刘妧弯腰捡起孩子掉落的羊脂球,球面上刻着的匈奴图腾与长安市舶司的货物标记竟有七分相似。
\"穹庐的椽木该用胡杨还是松木?\"她将算筹在掌心转出个圆弧,\"按《考工记》,松木耐腐但重,胡杨轻却易裂,单于庭的金帐若用松木,需多备三成支架。\"系统立刻在沙盘上模拟出两种材质的承重曲线,浑邪王身后的老胡巫突然剧烈咳嗽,他颈间的狼首骨饰与松木曲线重叠,竟形成个完整的圆周率符号。
屠耆孤涂拔刀时,刀刃擦过刘妧的衣袖,带出一缕苜蓿花香——那是她今早特意撒在袖中的,为的是掩盖汉宫熏香的气味。这个年轻贵族的靴底嵌着汉地的铁钉,显然是穿了汉军的马靴——系统档案显示,他上月刚用三匹汗血马换了汉商的二十副马蹄铁。\"纯黑的血能煮沸汉人的铁?\"她示意巴图递来基因检测皿,皿底还粘着前日测试时的奶渍。
当两滴血在琥珀色液体中交融时,帐外传来胡笳声。几个匈奴乐手正围着张小七,看他用算筹在沙地上画音阶图谱。刘妧认出那是《黄钟律管算法》的变种,此刻正被翻译成匈奴文刻在胡笳杆上。浑邪王的幼子攥着翻译器跑进来,器身上的狼首龙身徽记蹭上了草汁,却显得更加生动。
\"这东西能听懂羊叫吗?\"孩子仰着脸,睫毛上沾着草籽。刘妧忍住笑,从算筹袋里摸出枚刻着羊形的青铜筹:\"明日让张小七教你,用算学算羊有多少根毛。\"孩子欢呼着跑开,翻译器里突然传出汉地童谣:\"一去二三里,烟村四五家\"屠耆孤涂的脸色瞬间变了,他想起自己牧场里的羔羊,正是用汉人的数字牌编的号。
子时的火盆添了新的牛粪饼,混着汉地的松枝,散发出奇特的香气。浑邪王忽然从皮袋里摸出片甲骨,上面刻着模糊的符号:\"这是我祖父从居延海拾的,说是夏人遗物。\"刘妧接过甲骨,系统立刻在火盆余烬中投射出全息影像:甲骨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