饯还甜。\"孩子眼里亮起星星,偷偷拽了拽杨忠的衣角:\"爷爷,我要吃甜奶酪。\"杨忠粗糙的手掌盖住孙子的头,泪水滴在盐霜上,砸出小坑。
李通在马上坐不住了,咳嗽两声:\"公主,某家倒是有几顷洼地不知能否也用这井渠法子?\"霍去病瞥了他一眼:\"李大人不是说惊扰地只吗?\"李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半晌才憋出句:\"某某是怕百姓不懂章法,弄坏了地脉。既然公主算学精通,自然自然不妨一试。\"他马鞍上的玉珏晃了晃,险些掉落。
刘妧转身看向算学队,张小七正蹲在地上用算筹计算坡度,算筹摆成的矩阵与上章测日影的圭表原理相通;巴图捧着勾股尺在旁核对,尺子上还刻着匈奴文的\"直\"字。远处的丘陵上,去年种下的茶树新叶在风中摇曳,与井渠工地形成绿白对比。她忽然想起今早茶圃的晨露,想起王伯竹篓里的茶芽,嘴角扬起——这盐碱地,终会像茶圃一样,铺满绿油油的希望。
\"开工吧。\"她轻声下令,话音未落,忽听地下传来\"咔嚓\"一声轻响,像是土地裂开的声音。杨忠猛地跪下,朝着井渠方向磕头:\"地脉龙神显灵!公主是活神仙啊!\"小柱儿有样学样,也跟着磕头,额头沾了块盐霜,惹得周围百姓轻笑出声,笑声里却带着泪。
刘妧忙扶起老人:\"不是神仙,是算学。\"她指了指张小七手中的算筹,\"等井渠贯通,您就知道,这算筹比神仙的法术还灵。\"杨忠似懂非懂地点头,却在心里做了决定:等小柱儿再大点,就送他去算学馆,让孙子也能摆弄那些刻着横道道的竹棍。
暮色渐起时,第一截渠槽已挖三尺深。刘妧蹲在槽边,用手指沾了沾新翻出的土——虽还带盐分,却已能闻到潮湿的土腥气。她摸出袖中的橡胶密封圈,想起陈墨看到这物件时的惊讶:\"公主,这东西比牛皮还韧,真能防漏?\"当时她只笑答:\"陈师傅的桑皮纸能包天下事,这"西域胶泥"自然能堵地下泉。\"
\"公主,该用饭了。\"巴图递来布包,里面是粟米饼和腌菜,饼上还印着苜蓿叶的纹路。刘妧咬了口饼,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小柱儿的声音:\"爷爷,你说公主会不会累?她的手都磨红了。\"她低头看手掌,果然有道红印,想起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