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\"张大人若怕担责,本宫可具名上奏。\"
张固望着少女眼中的笃定,忽然想起武帝亲征时,卫青用算筹推演兵法的模样,长叹一声:\"罢了,老朽愿为公主监工,只是这"椒墙"之名需得换个吉利说法。\"刘妧轻笑,用算筹在掌心划了个圈:\"就叫"瑞廪墙"如何?取"瑞气护仓"之意,也好堵住儒生的嘴。\"
未时初刻,仓储区东侧的喧闹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雀儿。王富的粮车队横在仓门前,十二辆大车首尾相接,车载的席子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底下泛灰的粟米,米粒间还夹杂着细小的沙砾。这位长安米行的掌舵人戴着蜀锦面纱,下车时金戒指刮过仓门铜环,发出刺耳的声响:\"听闻公主在寻粮,王某不才,特送十万石"新粟"。\"他的锦袍袖口绣着饱满的稻穗纹,却掩不住指缝间的黑色污垢。
刘妧站在三丈高的粮仓下,袖中系统雷达正疯狂跳动——那些粟米的含水率显示为28,远超安全标准,且检测到微量砷元素。\"王翁费心了,\"她示意张小七上前,少年算学生捧着新铸的验粮铜斗,斗身刻着\"平准\"二字,斗底暗藏的磁石正在轻微震动,\"不过按《仓储新法》,所有粮车需过三检。\"
\"检就检!\"王富挥手示意卸粮,却在张小七舀取样品时,目光突然凝固——铜斗底部的\"湿度显纹\"正泛起暗红,那是系统对有毒物质的警示,纹路在阳光下如同血迹。\"这、这斗有妖!\"他的管家突然叫嚷,手中的鞭子甩向铜斗,鞭梢卷起的风带起地上的尘土,却被霍去病一把攥住,鞭绳在少年将军手中寸寸崩直。
\"昨日酉时,\"霍去病从袖中抖出一卷竹简,竹简边缘用火漆封着,\"你在城南"聚贤坊"买了三斤砒霜,账房先生按算学新法记了流水账,墨迹未干。\"王富的面纱滑落,露出嘴角的黑痣——那是长安黑市商人的标记。围观的百姓中,忽有老妇扑上来揪住他的衣袖,指甲几乎嵌进锦缎:\"就是这厮!去年卖我掺沙的霉米,害死我孙子\"老妇的哭声嘶哑,引来更多百姓的附和。
刘妧按住老妇颤抖的肩膀,从铜斗中拈出几粒粟米:\"诸位看这米,腹白过大,是陈年涝米;闻这味,混着樟木粉掩霉气。\"她转身指向正在涂抹椒墙的工匠,灰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