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北正午一个劲头!\"
阿巧搬来绣绷坐在晒架下,假装穿针引线,余光却紧盯布料。钱万贯的布半个时辰后开始发白,针脚处露出底下的麻布;正红色布料却愈发鲜亮,像新割的血珀。\"不可能!\"钱万贯冲过去,珊瑚扇尖戳破\"秘色红\",露出里面的粗麻布,\"老朽用的是波斯进口的苏木染料\"
\"进口的怕是染过三次的废料吧?\"刘妧取出显微镜——镜筒刻着\"显微知着\",递给围观的织妇,\"你们看这纤维,全被明矾烧得跟朽木似的。\"镜头下,秘色红的纤维呈现锯齿状断裂,而正红色纤维紧密排列,像算学队操练时的方阵,与上章百炼钢的纹路异曲同工。
亥时的染坊点起牛油灯,灯芯爆出灯花。刘妧用电子天平称量茜草粉末,01铢的精度让阿巧看得直眨眼:\"老朽平日都是抓一把估摸着放,敢情差半把就坏了色?\"
\"差半把,就像算错一铢钱的税,积少成多总账就错了。\"刘妧将明矾晶体倒入称量盘,\"茜草染赤,需明矾12倍于染料重量,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。\"她将配好的染液倒入恒温炉——炉身是废弃的青铜鼎,饕餮纹被磨得模糊,\"65c,正好让色素钻进纤维里。\"炉内蓝色火焰跳动,与上章电磁感应炉的火光同色。
阿巧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染坏的\"桃夭粉\",整整十匹布烂成碎絮,父亲气得三个月没跟她说话。此刻看着恒温炉上的算学刻度,忽然明白当年的错,原是能被算筹算清的。她摸出贴身收藏的《染经》残页,纸边已被手汗浸得发毛。
子时染坊外传来瓦片碎裂声。霍去病握剑闯入,护腕染缸饰件映着月光:\"有黑影翻墙,被羽林卫射伤了。\"地上躺着个蒙面人,怀里掉出半块锦绣坊的腰牌,还有一张画着染缸的草图,朱砂标着\"偷学算学染法\"。
\"钱万贯真是急了。\"刘妧捡起草图,看见背面写着\"碱度、温度、时辰\"的字样,与上章胡三的密信同是牟利企图,\"告诉他,若肯把私藏的劣质染料交出来,算学馆允他旁听配色课。\"
蒙面人猛地抬头,竟是钱万贯的管家。他盯着恒温炉上的算学刻度,眼神里既有恐惧,又有一丝好奇,像极了上章孙横第一次看见算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