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间,像撒了把碎钻,\"就说是祥瑞公主体恤百姓,特赐的制盐之法,让他们照长安滤井的形制改良盐田。\"
陈阿娇点头,怀中的小公主忽然发出梦呓般的呢喃:\"均输平准\"声音虽模糊,却清清楚楚,带着股子金石之音。刘彻浑身一震,低头看女儿,却见她嘴角沾着粒盐晶,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,像极了未央宫前殿的传国玉玺——那枚刻着\"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\"的玉玺,此刻正稳稳躺在他的御案上,与小公主掌心的胎记遥相呼应,仿佛天生一对。
夜风拂过太液池,新植的芦苇发出沙沙声响,混着远处西市的更鼓声。陈阿娇知道,馆陶绝不会轻易认输,一场关于盐铁的博弈才刚刚开始,陈氏商行的船队或许会转向南海,寻找新的盐源,又或许会勾结南越国的商人,另辟蹊径。但此刻她更在意的,是女儿掌心的盐粒正在慢慢融化,化作一道细流,沿着刘彻的衣袖蜿蜒而下,最终消失在未央宫的青石板缝里——那里,埋着整个大汉帝国的水系脉络,正等待着一个三岁孩童的\"指点\",而她,将用母性作堤岸,守护这即将奔涌的时代洪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