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临阵脱逃!”
说起这事儿,宇文君安也窝火!
他在郓州生擒镇魂兽,力敌姜雪心,几乎去了半条命,赢得了裴恒玉的信任,结果一回京,竟然全是骂声!
因为他临阵脱逃了!
他在浑河北岸,丢掉了裴衍带领的侍卫队,独自跑了,致使前来截杀的犬戎人,找不到他,反而把愤怒全部宣泄在裴衍带领的侍卫队身上!
上百个犬戎人,把不足二十人的侍卫队,围在浑河北岸上屠杀。
当鲜血把大地染红的时候,除了安乔和裴衍,宇文君安认识的那些人,全都死光了!
但他不知道呀!
当浑河北岸的厮杀开始的时候,他正坐在鸾鸟的背上,幻想着裴恒玉见到他时的喜悦,哪里会知道,他的背后,已经血流成河!
如果他知道苏和会来,他怎么会跑?
一百个犬戎人,算什么?一千个苏和,都不够他杀的!
“我不知道他们会在路上截杀!”宇文君安语调平静,但眼底的杀气,却变得浓稠,他说,“如果我知道他们会来,我绝不会离开!不过这件事,我也有责任,如果杀光犬戎人,能解了公主的心头之恨,抚慰死在浑河北岸的亡灵,我——宇文君安可以即刻重返青离草场,除了长姐,杀它个犬戎,鸡犬不留!”
“胡说!”
熟睡中的裴恒玉,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突然来这么一句,吓得水榭里的人,都没了声音。
外面的令狐星朗,却高兴了,他又叩又拜,生怕裴恒玉不知道外面还跪着一个人!
裴恒玉坐起身,把令狐星朗也叫进来,让他在炭炉边坐了,道,“如果所有事,都要用兵戈解决,还要三省六部做什么?”
宇文君安见裴恒玉醒了,端了盏暖茶,送到裴恒玉手边,他说,“陛下厚待犬戎,给他们粮食,就是要把他们养成徘徊在浑河北岸的狗,现在狗不听话了,难道不该换一条听话的养么?”
文惠觉得宇文君安这话说得没毛病,从这几次的接触来看,她也觉得,犬戎野性难训,应该在甘城之外,换一条听话的狗。
“首先,”裴恒玉抿了口茶,他看着文惠的眼里,带着希冀,他说,“犬戎不是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