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昨夜这人一言不合,就把自己敲晕,小和尚不敢多说,他放下帐幔,盘膝坐在床榻上,开始念经!
小和尚的声音不大,却压住了沐浴的水声,只一会儿的功夫儿,整个房间里,都是小和尚清冽的佛音。
令狐星朗听了一会儿,突然说,“昨夜的事,是本统领不对!”
哪件事不对?
小和尚念经的声音,停了,那佛音便散了。
无垢满脑子想的都是,您在为哪件事道歉?
是把贫僧敲晕,阻止贫僧回宫护驾?还是……还是……那件他想想都觉得是错的事?
但小和尚默不作声的摸了一下昨夜被敲的脖颈,他没敢问,只说,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“不过这件事的责任,也不全在本统领,”令狐星朗道,“是小师傅没把阴煞的来龙去脉,和本将军说清楚!”
小和尚想了一会儿,觉得大统领说的也对,赞同道,“大统领所言甚是,是贫僧疏漏了!”
“好!”令狐星朗声音爽朗,他跨出木桶,拿过架子上的干净衣裳,说,“现在,请小师傅好好给本统领讲一讲,阴煞和姜雪心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!”
冷月高悬,一团阴冷的黑雾,在南王府后院儿的槐树下,缓缓凝聚。
宇文赞跪在树林之外。
从那股阴冷之气钻入膝下之时起,等了半宿的南王,就知道,圣女来了!
但今夜不同,南王的膝盖都快结冰了,那凝聚的黑气,才堪堪汇聚成形。
秋日里的槐树,落尽了叶子,灰色的枝条儿,交错相叠,像失了皮肉的枯骨。
宇文赞头皮发麻,但他不敢走,也不敢动,他在森冷的月光下,又等了半刻钟,圣女才颤巍巍的走过来。
“起来吧!”姜雪心今日没有那么深的戾气,她有些虚弱,“本座被人暗算,不能再留在上京了!”
宇文赞连忙起身,去扶圣女,却在看清她容颜的一瞬,怔住了,“圣……圣女……您怎么会……会?”
“很恐怖是不是?”姜雪心抚摸着自己如枯槁一般的侧脸,她说,“大盛的皇帝,找来一个和尚,把京城内外的魂魄,都超度了,本座为了金蝉脱壳,又耗费了一些法力,现在看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