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师后,自己夜出天牢,打算偷溜回玉和殿,却在宫墙外,感应到圣灵玉有异样,半路去了若云山庄的事,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
裴恒玉听他说完,想了一会儿,问,“你听说朕,宠幸了乐师之后,原本是打算偷溜回玉和殿的?”
“是!”说到这个,宇文君安趴上木桶的边沿,眼睛里,带上几分委屈,低声问,“陛下,他们说,您传了教坊司里的乐师,在玉和殿伺候了一宿,是……是真的么?”
小东西,都被人算计了,还关心这个?
若不是转道来了若云山庄,你现在都可能被那些人,剥皮抽筋了!
裴恒玉的心脏,突然一抽,若是这个小东西,真的被人暗算,自己又当如何?
会像他昨夜保护自己这样,护着这个小东西么?
天光愈明,盆栽的绿叶上,盛着明媚的晨光。
裴恒玉看着宇文君安认真的模样,好奇的问,“如果,朕真的命乐师在玉和殿伺候,你当夜,是作何打算的?”
“臣,”宇文君安的眼里,噌的一下,就窜出了火,但那火光转瞬即逝,取而代之的是低到尘埃里的落寞,“安儿会伤心,很伤心……”
宇文君安从水桶里走出来,他在榻边跪下,眼睛里的乖顺,惹人心疼,“陛下,可不可以,不让安儿伤心?”
这小东西!哎!
裴恒玉心中叹息,他没有回答宇文君安的问题,只抬手,摩挲掉宇文君安锁骨上的水渍,轻声道,“穿上衣服,和朕说说,那日与你打架的,可看出,是什么人?”
今日的宇文君安,格外乖巧,他收起平日那些小动作,拿过汗巾,擦干身上的水,穿上锦袍。他把那夜的情形,认真想了一遍,说,“那人一见臣,就问臣,没修习过法术,怎么会有灵力,还一口道出了臣的名字。”
“那就是说,”裴恒玉道,“她认识你!”
“对!”宇文君安说,“她认识臣,知道臣的身份,还知道臣修习法术的时间很短。这就说明她不只知道臣在南楚的处境,还知道臣在大盛的处境,那这个人,就可能是臣的身边人。可是,臣在修习法术这件事,除了臣自己,没有任何人知道!”
说到此,宇文君安强调说,“哪怕是身边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