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自己定是眼花了,他竟然看见,宇文君安从金芒里走出来,还伸出了双臂,抱住了他。
定然是幻觉!
裴恒玉痴痴的想,怎么是宇文君安呢?
是自己亲自把他和他的大狼,关进了天牢,那人怎么回来?
可怀抱又那么温暖,算了,不管了!
朕要好好睡一觉!
裴恒玉在宇文君安的怀抱里,缓缓合上了眼睑。
灵力?
如此强大的灵力?
与裴恒玉同样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的还有黑斗篷。
她死死盯着迅速枯萎的红梅,黑斗篷下传出如碎瓷般阴冷的龟裂声,“你不是没有修炼过巫族的术法么?怎会有灵力?”
“是你伤的他?”宇文君安没有回头,他的声音很轻,轻得像碎雪落在新坟的纸幡上,没有一声回响。
他抱着怀里的裴恒玉,看着那粹白长发,被血染红,感受着怀里的人,在逐渐变冷!
“呵,”黑斗篷踩碎焦土上的落尘,冷笑道,“他一个大盛的皇帝,本座伤了他又如何?”
“伤了!”宇文君安缱绻的眸中,突然染上嗜血的疯狂,“你就得死!”
话音落下的刹那,有灵力溢出,地上的圣皇剑,突然发出如龙吟般的铮鸣,它震颤着,掀起翻涌的气浪,剑尖儿的寒芒,指向黑斗篷。
“宇文君安,”黑斗篷冷声呵斥,“别忘了,你是谁?别忘了你的身上流的是南楚皇室的血,你当真要为了这个大盛的皇帝,与本座为敌?”
“我不管你是谁!”宇文君安轻抚裴恒玉的面颊,为他擦去耳边的血痕,声音里却透着蚀骨的冰寒,“只要你伤了他,就得死!”
“死?”黑斗篷冷笑,阴冷的声音,划破寒夜,像夜枭的啼鸣,“你以为你是谁?刚刚没有动手,是因为你是巫族人,本想留你性命,谁知道你不识好歹,就凭你一个只学了几日术法的小子?还想让本座死?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