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好只叫文京越,好兄弟就是要同甘共苦!
所以,等他再出客房时,文京越和一脸懵的尉迟澜,都要一起陪着皇帝,夜爬少陵山。
少陵山不高,山路也修整过。
但因为少有人来,山路上积了不少落叶。
双喜和安明,在前头趟路,令狐星河、文京越和没太睡醒的尉迟澜随侍在侧,一众侍卫坠在最后。
一行人颇有浩荡之势。
“听说,”裴恒玉踏着月光,说,“那株千年老梅,在今年开春儿,发了芽,朕还没看过。”
“嗯,”令狐星河接道,“那老梅的生命力极强,只要没伤到根基,几场春雨,几日春阳,新芽儿一发,就算活过来了!臣去看过几回,新芽儿已经抽了枝条,今年冬天应该还能开花儿。”
“文京越,”裴恒玉突然回头,他问,“你来看过吗?”
裴恒玉问得突然,但文京越反应极快,他道,“臣虽也听说了,但一直在府中备考,不曾上过少陵山。”
“哦?”裴恒玉来了兴致,“京越的文章,写的极好,不知受教于哪位先生?”
这话殿试那日,裴恒玉也问过文秋山,文秋山没敢直接回答,而是用犬戎呈上来的奏请,给岔过去了。
裴恒玉今日再问文京越,就是要逼他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因为裴恒玉要知道,换人这件事,还有多少人,参与其中。
文京越侧头,避开伸出来的凸岩,不慌不忙道,“臣年少时,在桐城念书,是跟着季氏族里的义学念的,后来随父亲上京,没有上过书院,是跟府中的一位先生学的。”
“哦?”走了许久,尉迟澜也醒了,他问,“教出你这样的状元,你的先生,可是办了私塾?”
“没……”文京越谨慎道,“先生年迈,在臣殿试之后,就回乡养老了!”
“那倒是可惜,”裴恒玉意味深长,“本还想着,他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,必是和韩夫子一样的饱学之士,本想请到翰林院来,看来是不能的了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小心!”
文京越本还在想着怎么应对皇上的盘问,前面探路的两个人,已经绕过了弯路,他们突然顿住了脚,安明甚至还拔出了剑。
裴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