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主动岔开话题,“自裴将军练兵开始,突厥再没有越过浑河南岸,犬戎仰仗大盛鼻息而活,对大盛尊宗有加,特意递上奏折,请见陛下。”
说道此处,他从袖中拿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折子,双手呈上,道,“这是半个时辰前,犬戎送上来的奏请,犬戎太子吉吉丹,为感谢陛下赐粮,助犬戎渡过严冬,特请旨,携幼弟瑞禾朝贺大盛,请陛下允准!”
吉吉丹请旨来京城朝拜?
还有这送上门的好事?
裴恒玉的注意力,即刻被转移。
他不是嗜血的皇帝,连南楚十万降俘,都能饶过性命,安置给北疆,但犬戎不行!
上一世,崔寂云死前的惨状,在一夜又一夜的惊梦里,早已凝固成了裴恒玉过不去的劫,只有用同样的鲜血,才能洗净。
裴恒玉拿过奏折,看着上面的字,久久不言。
风从荷叶上,拂过,带着热度,把裴恒玉包裹,他心情转好,道,“犬戎不是穷的连过冬的米粮,都要过来讨么?怎么还备上了厚礼?”
文秋山即刻奉承道,“犬戎乃不毛之地,的确没有能果腹的米粮。不过陛下喜爱奇兽,天下皆知,他们为了感谢陛下圣恩,特意跑去狩猎奇珍异兽,奉与陛下!”
犬戎凶兽么?
想到一物,裴恒玉的眼中,杀意弥漫,他道,“既然他们如此有诚意,朕准了!文大人,依着规制安排便是!”
文秋山得了差事,退了出去。
安明从另一侧的宫道上,走过来,还没到近前,裴恒玉就抬手免了他的礼,道,“怎么一个人,安乔呢?”
“见小世子入水,也跟了过去,”安明道,“不过,小世子入水,有一会儿了,可要着侍卫下去看看?”
宇文君安的确有一阵儿没冒头了,但裴恒玉一点儿也不担心,那小东西最近功力大涨,没少借着传灵力的机会使坏,他还恼着呢。
“不用管,你家小世子可能耐着呢!”裴恒玉的唇角,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,宇文君安隔三差五的往宫外跑,有几次竟然偷偷溜去了南王府,别当他不知道。
他倒要看看,这一世,这小东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能翻出什么大浪!
裴恒玉道,“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