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恒玉到底没有拆穿文惠公主,还给了化名为裴衍的文惠,一个校尉的小官儿当。
为了不惹人非议,裴恒玉还在昭阳殿上,也封了姜丝雨为校尉,并令二人一起入了京郊大营。
在文三甲也答完殿试题目后,裴恒玉刻意点了文京越为状元,反而让素有神童之称的令狐星河,做了榜眼。
一下朝,裴恒玉就去了御花园,他坐在湖边,思绪乱飞。
文京越行礼的动作,太流畅了,一看就是做过成百上千遍,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,不是一日、两日就能练出来的。
文秋山是在文昭仪入宫后,才被调入京城,他的儿子,绝对不可能拜在韩夫子门下,那么,今日昭阳殿上的人,到底是谁?
湖里的荷花,开得正盛,层层叠叠的荷叶簇拥在湖面上,把水光遮得不透一丝缝隙。连追逐打闹的蓝尾蜻蜓,都寻不见自己的倒影。
阳光把荷叶上的露珠,蒸干了,空气里都是被晒过的荷香。
“陛下!”双喜躬身端来一盘瓜果,放在岸边的石桌上,轻声道,“文大人到了!”
“带进来吧!”裴恒玉收回思绪,拿过一片西瓜,对着湖面道,“西瓜来了,还不上来吃些!”
宇文君安露出头,只看了一眼,也没应答,又像鱼一样,潜入湖里。
文秋山过来的时候,湖面平静,连宇文君安的影子,都没有,
他在石桌边的草地上,跪了下去,叩拜道,“臣文秋山,见过陛下!”
裴恒玉收回视线,赐了坐,赞道,“文爱卿,养了个好儿子!”
想起刚被点了状元的文京越,文秋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,他又跪道,“小儿有幸能得陛下垂爱,是他的福气!”
福气么?
那人的身上带着死气,绝非善类!
裴恒玉冷眼看向文秋山,试探道,“文京越在殿试中,对答如流。特别是对突厥问题上,很有见地,不过,与文爱卿的主张,并不相同,这主战的想法与策略,是受了他先生的影响么?”
文秋山没法儿接话,他的儿子才八岁!翰林院的师傅,十几个,他哪里知道这个假的文京越,受教于谁?
“启禀陛下,”文秋山反应极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