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恒玉挣扎,不出所料,宇文君安看着纤瘦,那灵力却邪气得很,只要被他牵制住,裴恒玉就动不了一点儿。
一会儿还要见人,不能把人咬坏了!
裴恒玉躲不掉,又顾忌太多,不敢下口咬,只能被宇文君安压着吻。
只一会儿,那双含着日月星河的眼,便沁出了水,宇文君安更加爱不释手,直到拉车的马,停了步子,才堪堪松了口。
“陛下!”侍卫收住缰绳,双喜站在车外,道,“到了!”
临近晌午,天际放开点儿晴,拨开的云层之间,透出些许蓝,把还未染绿的山峦,衬得更加高远。
宇文君安唇角带笑,他挑开车帘,闯入视野的,是墨染般的青山。
冬雪消融,刚冒芽儿的新柳,还没来得及给山峦染上青绿,入眼的尽是浓淡相交的墨色。
这山他认得,初冬时,他曾来过,叫少陵山。
宇文君安先跳下马车,踩在烟青色石板上,见不远处的院落前,站着一个小童。
那小童他也认得,是主人家的门童,几月不见,个头儿长高了不少,正歪着脑袋,打量他。
认了会儿人,小童上前,拱手行礼道,“公子安好!今日没有道场,只有小宴,不知公子可有请帖?”
宇文君安当然没有,他都不知道要来风归斋,哪里来的请帖?
正想着如何作答,裴恒玉也下了车,眼尾还泛着些红,他大言不惭道,“春日郊游,用光了水,口渴得厉害,不知能否与你家主人,讨口水喝?”
宇文君安没想到,一向端方持正的裴恒玉,也有信口胡诌的时候。
出宫的皇帝,没有穿龙袍,只一身玄色锦衣,却被他穿得矜贵无比,身后跟的侍卫,个个人高马大,连拉车的马匹,都没有一丝杂色。
这样的人,出门带的水,能用光?糊弄鬼呢!
可偏偏裴恒玉说了谎,还一副波澜不惊的认真模样,勾得宇文君安心里发痒,一双眼睛,一错不错的黏在裴恒玉脸上。
小童去通报了,裴恒玉感受到,两道炽烈的目光,犹如实质,在自己身上游移!
唇上的热度仿佛又回来了,这还没完了!
看朕就像猫儿见了鱼,瞅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