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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秋山当即拜道,“纵火案事涉杨大人之子,臣认为,由杨大人主管纵火案,实在不妥。”
“谁说此案由杨大人主管?”
裴恒玉撂下脸色,连那点儿冷笑,都消失了。顷刻之间,窗外的风雪,几乎倒灌进来,整个玉和殿内,都是风声。
文秋山觉得,他仿佛又回到了北风呼啸的青离草场,从身到心都冷透了!
“纵火案由刑部总管,刑部尚书李涂山主审!”裴恒玉的声音,在殿内回响,有如重锤,砸向文秋山,
“文大人离京日久,对纵火案诸多细节,知之甚少,还是不要擅自揣测为好。听闻桐城知州陆斌,是你的同窗好友,他几日前到京,昨日刚与户部交完税粮,今日应该得空,你们数年未见,可要好好叙叙旧!”
裴恒玉的话,点到为止,却如千斤巨石,在文秋山耳畔炸开,轰得他,半个脑子嗡嗡作响。
文秋山与陆斌相识多年,却是年少情谊,自从入京为官以后,甚少来往,这样隐秘的关系,皇帝是从何处得知的?
然而,文秋山不敢问皇帝,更不敢再多言,匆忙告退。
马前卒一走,卢志和挪去大理寺一事,再无转圜,卢泰起身,也退出了玉和殿。
卢志和在李涂山的眼皮子底下,受了刑,刑部的看守,出了纰漏,李涂山忙着回去抓眼线;杨海引以为戒,赶着回大理寺重整人手,接收卢志和,二人也双双告退。
明日过年,卢泰带不走卢志和,回府过年;文秋山没有想清楚,是否要联络陆斌;李涂山和杨海,连家都没有回,各自上衙。
四位重臣,这个年,谁都没过好。
但裴恒玉和宇文君安却很开心,因为除夕夜,御林卫大统领令狐星朗进宫了!
昨日的雪,一早就停了,天地之间,一片素白。
宫灯燃得早,天还没黑,就全亮起来。
裴恒玉和宇文君安,对坐在临窗的矮榻上,风已住,落雪透过素白窗纱,与白瓷瓶儿里新插的红梅,相映成趣。
“桐城知州陆斌,”令狐星朗身着铠甲,肩上的银色虎头,泛着冷光,“两个时辰前,与文秋山在海棠楼里吃酒。席间,陆斌看上了花魁,要为其赎身,不巧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