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志和突然受伤,必然是刑部出了问题,在疑点重重的情况下,要求处置卢志和,若陛下允了,有滥杀之嫌;若不允,则有昏聩之象。
一味坚持自己的主张,把陛下逼入两难之境,实非忠臣所为。
刚从犬戎回京的文秋山,见裴恒玉如此礼待卢泰,甚至有袒护卢志和之势,顿时觉得一路上,所听的流言不实,并认定卢氏圣眷犹在,武将出身的皇帝,离不开卢相稳定朝堂。
文秋山道,“杨大人,您不能因自己的儿子,赴宴横死,就迁怒于其他人。据臣所知,当日是相府家仆,因与成国公府家仆当街发生口角,事后瞒着公子,纵火行凶,跟卢公子,关系不大,您不能因为自己失了儿子,就携怨报复,一定要置别人的儿子,于死地!”
“呦!这话怪恶毒的。”一直站在一边的宇文君安突然开口。
近日天寒,他同裴恒玉宿在一处时,刻意控制了渡给裴恒玉灵力的量。
临睡前渡过去的灵力,只够温养经络两个时辰,子夜一过,渡过去的灵力,一耗尽,睡梦中的人,就往自己怀里钻。
他搂着裴恒玉,睡得极好,漫不经心的问,“杨大人怎么没要文大人的儿子,一道赔命?”
文秋山被他问得发懵,然而,宇文君安的话,还没说完,他继续道,“就算卢志和受了刑,其他证人、共犯,难道都受了重刑?刑部办案,有一道流程,就是核对证词。李大人问话,杨大人陪审,文书记录在案。在分开审讯的情况下,证人、证词一致,供述卢公子为罪首,连细节都没有分毫出入,有什么可质疑的?”
文秋山哑口无言,杨海感激的看向这个南王世子。
然则,宇文君安话锋一转,“不过,既然卢公子身上,有用过刑的痕迹,如此重要的嫌疑犯,怎么会受刑,如何受的刑?”
宇文君安看向李涂山,“刑部还真得给卢大人一个交代!”
【今日还有一章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