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怎么跑这儿来了?”
尉迟澜见皇上穿着常服,身边也没带几个人,便猜陛下不想惊动旁人,于是他道,“回表叔,侄儿今日得成国公家的柳复礼相约,到若云山庄赴宴。半路偶遇令狐星河,得知南安先生在风归斋里设了道场,想着复礼常见,吃席尚可晚些,但南安先生的道场,确是难得,便先随令狐星河转道过来,听先生的道场!”
‘哦!原来是四大名士之首的南安先生!难怪人一到,连北湖都改名儿了!
还风归湖!
风归……风归……
裴恒玉咀嚼着这两个字,心道,别说,还挺好听!都说小隐,隐于山,大隐隐于市,这老先生隐到天子脚下,是想做什么呢?
“令狐星河?”裴恒玉收回视线,问,“是令狐星朗那个爱云游的弟弟?”
尉迟澜连忙称是。
他是长公主最小的孙子,向来嘴笨,原本就怕裴恒玉。
现在这个表叔,做了皇帝,那身帝王威仪,即使不发作,也让他怕得不行,说话间,手心已经见了汗。
眼高于顶的小诸葛令狐星河,上一世,死都不肯入仕,这一世倒是为了崔寂雷帮朕跑了一趟趟北疆,今日倒是可以会一会!
裴恒玉心中有了计较,道,“我倒没见过他,今日竟在?你带他过来见见!”
尉迟澜又应了声是,如同逃也一般,退进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