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向裴恒玉,“依臣妾之见,为了文惠,还是命成国公再送些药来,才稳妥。”
“淑妃所言,”裴恒玉侧目,看了她一眼,转头看向文惠,“不无道理,文惠怎么看?”
炭盆已经被加满,秋爽斋被烘暖,裴恒玉握着暖炉的手稍松,脸也恢复了颜色。
文惠公主绷着小脸儿,她不知道外面的事,更不知道淑妃为何算计她。
但既然皇兄把话语权抛给了她,小姑娘本着决不能让淑妃如意的原则,道,“臣妹感激柳老夫人赠药,若无秘药,臣妹断不能恢复得如此之快,他日腿伤痊愈,臣妹定当亲自拜谢柳老夫人!”
“皇妹知恩图报,”裴恒玉笑道,“朕心甚慰!”
淑妃眼见着话题要被岔过去,忙道,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皇妹莫要仗着年纪小,就任性,好药还是多用一些,保住腿,才是一辈子的大事!”
“保住腿,自然是大事。”宇文君安接过话,冷声道,“不过找出真凶,查出暗害公主之人,同样重要。”
“哦?”淑妃睨了宇文君安一眼,冷笑道,“马匹受惊,常有之事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莫非南王世子觉得,公主的腿,还没两匹马重要?”
“那娘娘觉得,”说到此处,文惠的火气,也压不住了,她道,“只要给本宫治好,那重伤本宫之人,便可无事了?”
“公主被惊马所伤,”卢晴烟脱口而出,“干人什么事?”
“娘娘可知?”宇文君安斜睨着卢晴烟,道,“伤公主之马,从何而来?”
“世子这话,好没道理,”卢晴烟似笑非笑,“皇妹受伤之时,本宫又不在身边,从何得知,马从何来?”
堂内有一瞬的安静。
文惠公主冷冷的盯着她,漆黑的眸子,仿佛有火在燃烧。
宇文君安把手里的炭箕,交给一旁的小太监,在裴恒玉身边的椅子上,坐了下来,冷冷的注视着卢晴烟。
就在众人以为,卢晴烟的理智,已经被逼到角落之时,谁都没想到,卢晴烟笑了,她笑得张扬又放肆,“不会是本宫送给公主的那两匹马,发了狂,伤了皇妹吧?”
她似是等待回应,又在下一瞬,自答道,“难怪皇妹会怪我,原来是场误会,陛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