栅栏滚烫,马厩的棚子破旧,阳光从破洞里漏了下来,照在干枯的草料上,晒得宇文君安眯起了眼。
马场上,一个身着蓝衫的小姑娘,弓着身,伏在马背上,跑在前面。
爽朗的声音,响彻整个马场,“霜月姐姐,你输了,说好的,若本殿赢了,姐姐要教本殿习武!”
宇文霜月远远的跟在后面,她的声音,清淡悦耳,“殿下好骑术!殿下能否告诉臣女,为何要习武?”
文惠公主在马上,冲破秋风,她的话,在风里传荡,“去找寂云哥哥”
宇文霜月没听清,她本不精马术,又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弱马,跑了两圈儿,人和马都累得喘圩,停在了马厩前。
文惠公主已经跑远。
宇文霜月跟不上,瘦马跑累了,再不肯动,她索性下了马,却在转身时,一眼看见了栅栏里的宇文君安。
她怔了一瞬,以为自己看错了。可宇文君安就那么真真切切的,对着她笑。
宇文霜月失声道,“安儿?”
“长姐——,”宇文君安笑容灿烂,他停在栅栏前,隔着些距离,望着宇文霜月,道,“长姐,我来了。”
马场空荡,宇文霜月按下心中激动,她绕过瘦马,抢步到栅栏前,正要说话,却先看到了宇文君安身后的姜申。
宇文霜月警惕道,“他是谁?”
虚空门已然隐匿,宇文君安没有回头,他拉过长姐的衣袖,道,“自己人,”
宇文君安注视着长姐额头的薄汗,心疼道,“长姐瘦了,这里的人,待你不好?”
与把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,看管起来不同,裴恒玉把宇文霜月从南楚带回京城,赐封月华郡主后,不但没有放她去南王府,反而把人送进了秋爽斋,和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同住,说是为了教导公主。
宇文君安猜不出皇帝的心思,却能预想到,无权无势的长姐,日子定然不好过。
宇文霜月更担忧幼弟,她隔着栅栏,拉过宇文君安的手,上下打量,低声问,“之前听说你病了,昏迷不醒,是怎么回事?”
宇文君安反握住长姐的手,刚要解释,忽听一声尖利的嗓音,穿透大半个马场,传了过来,“淑妃娘娘到,昭仪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