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定了许久,想不出个所以然。
他目光稍移,落在了那本旧册子上。
他骗了裴恒玉,这本册子,他小时候,就翻过,他认得里面的每一个字,甚至知道里面记载的,正是巫族秘术。
但巫族的秘术,与一般的功法不同。
最重要的是,不同的秘术,只能供不同血脉的族人修习。
例如,手上的这本,记载着阵师修习的秘术,他不是阵师,他觉醒的巫族血脉,修习不了这上面的秘术。
正因如此,即使读懂了上面的每一个字,对他自身,也没有任何帮助!
但是,既然秘术在裴恒玉手里,那圣灵玉,会不会也在裴恒玉手里?
当夜,裴恒玉没回玉和殿就寝,双喜也没回来,宇文君安问福来陛下去向的时候,小太监倒是没有隐瞒,他说,皇帝去了城外的天恩寺。
“为国祈福,好呀,为国祈福!”
宇文君安坐在龙榻上,念了一遍又一遍,直念的手上青筋暴起,把床榻上的锦衾,拧成一团。
裴恒玉被邪祟侵染,体如寒冰,没有自己为他渡灵力的蓄养经脉,今夜是否会梦魇?
宇文君安透过垂帘,凝望窗外的寒夜,要不要趁夜赶过去,在他睡着的时候,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渡点儿灵力?
“他自己都不怕梦魇,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宇文君安赌气的把头埋进被子,嘟嘟囔囔,“况且天恩寺在哪儿,我都不知道,外面黑漆漆的,连个月亮都没有,要我怎么找?”
大年初一,即使万里无云,苍穹之中,依然漆如墨盘,除了几点星光,什么都没有。
但廊下的宫灯,透过素银的窗纱,照进寝殿,反而比月光更亮。
宇文君安滚在床上,那双颠倒众生的眼,正一眨不眨的盯着灯影儿,一点儿睡意也没有。
而另一边的裴恒玉,却在天恩寺的禅院里,一笔一划的抄写佛经。
安明拿过小镊子,拨了拨灯油里的麻秸,“今日午后,陆斌招了李神医入府,出府的时候,给了一大笔银子的封口费。臣派去的人,什么都打听不出来。”
安明放下小镊子,转头看着裴恒玉,“傍晚的时候,臣又去陆府探查,陆斌脸上裹得严实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