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的案子,刑部还没有定论,您先别急,等案子送到陛下这儿来,您再求情,才是时候!”
卢晴烟根本听不进去,她拼命往步辇的方向扑,却根本抵不过双喜,被硬拉着,扯到宫墙边儿,眼看抬步辇的太监,已经跨入了玉和殿的宫门,大喊道,“陛下,陛下,臣妾父亲,为陛下鞍前马后半生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皇上怎能看着他年迈失子,受那白发人,送黑发人之苦?”
这女人真是难缠!
裴恒玉想着,被抬进了宫门,连训斥都懒得说出口。
卢晴烟却仍不死心,她哭喊着还要再求。
却见披着狐狸大氅的宇文君安,突然闪现在宫门口,挡住了卢晴烟的视线。
“淑妃娘娘!好大的口气,”宇文君安声音冷冽,如肆虐的北风,刮得人肌骨生疼,“竟也敢说,你的父亲,为陛下操劳半生?陛下今年,不足三十,刚刚登基主政两年,你的父亲,年余花甲,他的半生操劳,难道是从陛下出生之前,就开始了的?”
这话卢晴烟不敢接,她被气得红了眼,然而,宇文君安还在继续,“你说,卢相到底是为了谁?操劳半生?淑妃娘娘心疼您的父亲,年迈失子,可是,卢志和在若云山庄放火的时候可曾想过,周大人,杨大人,会年迈失子?”
卢晴烟挣扎得厉害,头上的素银步摇,被晃得哗啦作响,她争辩道,“我兄长为大盛,失了腿,而那柳家,却把着秘药,不肯救人,若不是······若不是他家柳复礼咄咄逼人,不肯救我兄长,我次兄又怎么会怒极杀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