劲儿的往上蹿,短短几个月,竟与裴恒玉一般高了。
他垂眸,盯着裴恒玉眼里的流光,只重复道,“陛下可愿一试?”
周淙和杨海还等在殿外,裴恒玉必须出去,他心下焦急,不想和宇文君安在这儿磨叽,用力一甩,本想甩开人,结果身体太虚,反而整个身子,都跌进了宇文君安的怀里。
腰被托住,整个人都被揽进一个又暖又热的怀抱。
殿内灯影摇曳,宇文君安精致的眉眼,陡然放大,裴恒玉忽觉,唇上一湿,宇文君安吻住了他!
‘嗯?没弄错吧?你亲我!’
裴恒玉缓了好一会儿,才意识到宇文君安在干什么,他张开手就要挣扎,却觉喉头发暖,接着一股热流,源源不断的涌入了体内,在四肢百骸内漾开。
冷汗被催干了,头颅里的闷痛,逐渐消失,经络被温养,连手指尖儿,都在回暖。
裴恒玉抵御不住这久违的温暖,他屈从了,任由宇文君安肆意掠夺。
宇文君安歪头一笑,他笑容纯粹,好看的眼睛,像星子,闪着细碎的光,他正儿八经道,“陛下,臣体质特殊,只有此法,方能为陛下驱寒,不知陛下是否满意!”
寂寂冬夜,在呼啸的北风里,变得格外漫长。
窗外不见月,几点星子挂在天边,眨着寒肃的眼。
玉和殿里,宫灯燃了一夜。
周淙和杨海在皇帝面前,哭了半宿,家里的儿郎,早上还问过安,只出去赴一场宴,人就没了,这谁受得了?
裴恒玉坐在主位,他没有握暖炉,刚刚那一吻,不只驱散了寒症,还带来了暖。他搓了搓拇指,手指灵活,把供词翻得哗哗作响。
卷宗还没递上来,京兆尹张弛,手持圣令,带着仵作、衙役,连验尸,带刑讯,忙了一整夜,等天泛鱼肚白的时候,堪堪把口供,整理出来。
“启禀陛下。”张弛跪着的时候,悄悄蹭掉沾在官袍上的黑灰,他山庄衙门两头跑,事涉朝中几位大人的公子,一刻都不敢耽误。
“若云山庄纵火案,共烧伤世家公子及奴仆八十三人,烧死世家公子及奴仆三百八十八人,其中,参将崔寂雷生命垂危,生死不明,柳复礼下落不明,生死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