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意从兵马司的衙门,跑了出来,亲自把柳复礼拉走,才算了事。
此事一出,却像长了风儿似的,不出半日,闹得京都内外,人尽皆知!
裴恒玉听双喜把这事儿说完,清俊的脸上,如覆了层霜,与窗外的冷雪,相映成色。
其实,事情按着预想的方向发展,裴恒玉并没什么情绪。
柳复礼不同于他爹,是个有本事的。只要能激起他的心气儿,这人就会像魏冼一样,成为注入大盛朝堂的新鲜血液。
裴恒玉看着南窗外,正在堆雪人儿的宇文君安,露出三份得意,心说,
你得好好谢谢我,等我死了,给我多烧些纸钱,也不枉费朕,为你搜罗这些人才!
有他们帮你,就不要天下大乱了,你也好好做一回皇帝,朕就能功德圆满,把这些破事儿忘掉,下辈子,做花,做草,做雪,做风,再也不做人了!
宇文君安手热,雪一挨上掌心,就融。
他费了好大力气,才团出一个雪球,做出个雪人的头。
这会儿正拿一根胡萝卜往雪球里插,似乎要做个鼻子。却一个大力没收住,头又碎了!
宇文君安蹲下身,开始重新团雪球!
双喜顺着裴恒玉的目光,也看到了碎雪,咯咯笑了,“世子这性子真是好!这都碎五六个了,也不恼!”
“是呀!”裴恒玉目光悠远,“这般执拗的性子,也不知道好,还是不好!”
双喜掂量着皇上话里的意思,他不敢接,转口道,“要老奴说呀,是这雪不行,这京都能做雪人儿的雪,在北山。因临着山下的北湖,地气儿更冷些!哪怕是初冬的雪,团个雪人儿也不难!连同那半山寒梅,好看得紧呢!”
裴恒玉瞟了老太监一眼。
‘最近想得多,就睡不好!人都瘦了!这老头儿又心疼我啦!还想着哄朕出去散心呢!’
‘想当年太子哥哥还在的时候,一有不顺心,太子哥哥就带朕去北山,登高谈心,真是快活呀!’
‘那时候的自己,多鲜活?’
‘可惜,太子哥哥不在了!’
‘两世重生,十载寒暑,都快忘了兄长的模样了。’
‘奇怪,既然重生,为何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