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,亲自下来,查验半晌,抬头问安乔,“有谁见过他?”
安乔有些呆,他茫然转头,看向身后的小太监。
那小太监上前一步,磕了头道,“回殿下,自公主受伤后,大总管便命人绑了吴寿,交给小人看管。除了送餐的内侍,再无人见过吴寿,刚刚有公公来传,说陛下要问话,小人进去,发现吴寿已然不能行走,小人力弱,抬不动他,便请侍卫大哥帮忙,将吴寿带来前殿。”
宇文君安接着问,“送餐的内侍在哪儿?”
“够了!”卢晴烟突然道,“依妾身之见,是吴寿擅自做主送的马,意外发狂,伤了公主,他害怕被责罚,畏罪自残至此,南王世子这样,问东问西,弄的阖宫上下,不得安宁,居心何在?”
“本殿有什么居心,娘娘很快就会知道!”
宇文君安邪肆一笑,转向着裴恒玉,拜道,“臣请旨彻查与惊马相关的一切人员,直至找出真凶为止!”
卢晴烟闻言,也起身叩拜,同样振振有词,“南王世子初来乍到,不懂宫中规矩!吴寿擅自为公主送马,导致公主受伤,理应重罚。宫人惧怕责罚,吓疯自己,乃宫中常有之事,实在不宜为此大动干戈。此案清晰明了,吴寿又已认罪,只惩罚罪魁,便可为公主出口气,若因一人,大动刑罚,而导致宫里宫外,人心惶惶,实在有损公主仁善宽厚之名。”
文惠公主刚要起身的动作,一僵!
卢晴烟这话,把她逼到了墙角儿,她若也求皇帝彻查,那便担上了不仁不善的名声。
她一介孤女,没有实权,更没有靠山,若担了这样的名声,日后行事更加艰难,小姑娘心下暗骂卢晴烟狠毒,不得不又坐回椅子,气鼓鼓的不说话。
堂内突然安静,谁都不说话,只有炭火的噼啪声,带着烘烘的热意,把争锋推向顶峰,催促着裴恒玉,做出裁夺。
裴恒玉垂眸,端起桌上茶盏,吃了半口。
文惠的委屈,宇文君安的隐秘心思,裴恒玉全都看在眼里,但他要考虑的更多!
自卢志忧受伤后,卢相告假在家,户部和兵部为着给犬戎的赐礼,吵得不可开交。
税粮还在路上,桐城知州亲自送粮,一旦抵京,崔寂雷必生事端,这个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