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完全看不出病弱之态。
文惠公主内穿一身烟霞色襦裙,外罩的狐裘大氅,有些短,跟在裴恒玉身后,眼睛骨碌骨碌转着,看什么都新奇。
裴恒玉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,温声道,“想问什么?”
小姑娘瞧了又瞧,压着声音道,“皇兄,这王府怎么处处上着锁呀?”
毕竟是在人家府里,文惠又不是骄纵的性子,虽按捺不住好奇,还是把声音压得很低。
裴恒玉笑了,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他在一处高墙下站定,目光落在蜿蜒的沟渠上,问,“文惠可知,这水,流向何处?”
这可把文惠难住了,她自打出生就被养在宫里,连京都之内有几处活水都不知道,更不知道南王府后院儿的水,流向何处!
但小姑娘是个不服输的性子,她扫了一眼岸边的水曲柳,脚下借力,踏着枝杈,轻身而起,上了墙头。
“好轻功!”双喜在裴恒玉身后道,“不过月余,公主的轻功,就有了这般模样,真是难得。”
老太监目露欣喜,“想不到公主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!”
“女子肖父。”
裴恒玉被冻得,脸颊绯红,笑道,“皇叔泉下有知,也是欣慰的。”
“水渠流向对面府邸,”文惠在上面喊,“只是对面府邸,怎么也没人打理?”
水曲柳的枯叶,飘落在沟渠,顺着水流,穿过高墙,缓缓流向对面的府邸。
“两府相通,”
双喜叹息道,“京城原本没有这样造园子的,但当年显王与德老太妃膝下的成王那可是真正的相交莫逆呀!”
老太监嘴里的老太妃是先帝的庶母,裴恒玉没见过,也听得认真!
“两位王爷本是叔侄,但年龄相仿,从小就在一处。”双喜边回忆边说,“到了出宫立府的年纪,怕隔得远了,亲自找到这两处相邻的宅子,磨着先帝赐了下来。工部改建的时候,他们二人那个上心呦,强压着工部改了图纸,把园子连在一处,还在墙角儿,留了小门……”
裴恒玉还没听完,老太监突然止了声。
他远远的瞥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太监,缩在半根柱子后,正探头探脑的向这边张望,双喜上前半步,警觉侧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