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也没逼问。
但,大量的课业,压下来,挤满了宇文君安的时间。
裴恒玉每日安排的诵读,撰写的策论,成倍的增加,宇文君安忙了起来!
新封的南王世子,没有抱怨,裴恒玉传授的诗书,他学得一丝不苟,仿佛从未学过一样!
寒秋将尽,残云被扯厚,天空蒙上了一层混沌的乌色。
即便是晴日,也不见天。太阳躲在云层之后,晕成了半明半昧的光影。
裴恒玉没有乘銮驾,只命双喜准备了两辆马车,他和宇文君安坐一辆,文惠公主和宇文霜月另坐一辆。
宇文君安上车的时候,瞥见了长姐素练一般的长裙,那是宇文霜月常穿的颜色,衬得她如仙如玉。
宇文君安坐在车窗边,低垂着长睫,不露一丝情绪,半个时辰后,马车终于停了。
干冷的风,从遥远的北方,刮过来,带着草原的冷冽,帘子一掀,就窜了进来,裴恒玉的毛孔,跟着紧缩,连墨狐大氅都变得轻薄。
宇文君安跟着裴恒玉出了马车,在抬头的瞬间,看见了车门外的匾额上,赫然写着南王府,他一怔,又瞥了一眼后面的长姐。
南王府是在宇文素问斩后,按照礼部按规制分下来的。
宇文赞病着,也没修整,里面的亭台楼阁,虽然阔大,但到底没有打理,破败着,很不好看,能住人的地方不多。
宇文君安跟着裴恒玉,一路默然,他们穿过草木凋零的前庭,直达内室。
南王病着,府医叮嘱,不能见风,只得在内室接待。
宇文赞卧在榻上,话都说不利索,哆哆嗦嗦要行礼。
裴恒玉免了他的叩拜。
老王爷千恩万谢的靠回软垫儿,侧头的时候,看见了宇文霜月,霎时红了眼眶,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,声音哽咽,“月月儿”
宇文赞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。
“父子情深。”
裴恒玉道,“文惠,咱们去外面逛逛,让王爷和世子、郡主,好好说说体己话!”
宇文赞身子半斜,艰难谢恩,瞄着裴恒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廊下,转过头,对欲退出去的老仆道,“司马留下。”
这一句,中气十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