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送他们米粮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,周大人,不要太贪。”
他把‘贪’字,咬得极重,周淙吓得一哆嗦,连说不敢。
成国公见周淙终于不再纠缠,才道,“十日前,臣亲自出京,带领人马赶至云州,查访云州百姓后,得知,云州知州文冬玉有二子,去年随军去了南楚,在攻打昆罗的时候,被流矢击中,命丧于昆罗城下。文冬玉怕朝廷为显宽厚,在大军回朝后,赦免宇文素,私自勾结山匪,在乱石谷设伏,意欲截杀宇文素。”
截杀宇文素?还为子报仇?
成国公这个废物,还真是废物!
朕千算万算,怎么就没算到你如此无能?
连劫囚和截杀都没查明白,还真能耐!
裴恒玉暗暗白了他一眼,道,“文冬玉可招了?”
“陛下请看,”成国公躬身上前,递上卷宗,“这是文冬玉的证词,时间、地点、准备,都清楚明白,此事是他亲自策划,供词和线索完全契合,绝无差错!”
裴恒玉看了卷宗,的确找不出漏洞。
能在扛下行刺案后,还把证词做得如此周密,看来所图不小!
裴恒玉等不及了,他道,“把文冬玉带上来,朕要见他。”
“这~~~~”成国公欲言又止,面上露出了难色。
“怎么?”裴恒玉等着他的下文。
“罪臣文冬玉”成国公一脸忠诚,“在押解回京的路上,畏罪自杀了!”
“什么?”
裴恒玉手中朱笔猝然跌落,卷宗之上,一片殷红!
死了?
行刺案唯一的线索,就这么断了?
突然出现在乱石谷的乌鸦,是怎么回事,一点儿都没查出来,人就没了?
此刻的裴恒玉,想送成国公去见文冬玉的心,都有了!
殿外,艳阳高照!
户部侍郎魏冼候在廊下,被晒出一头热汗。
时近暮秋,各地的收成,均已归仓,呈报的奏折,就在袖中。
卢相闭门谢客,朝中政务,一概不管。
户部尚书是卢氏党羽,也跟着告了假,撂挑子,不肯干活。
今年的地税,如何收缴,魏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