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人,当即笑了,熟人啊!
他可记得,就是这个小太监,在上一世,给卢志忧递的消息,把他宠幸男子一世,弄得满朝皆知!
今日撞上来,正好!
裴恒玉冷了脸,斥道,“这般没眼色,还有脸待在御前?”
双喜闻言,差点儿也跟着跪下告罪。
“皇上恕罪!”小太监傻了,只这一句,就彻底断了他的路,即使不被弄死,也会被扔到暗无天日的地方,活受罪。
他抖若筛糠,哭求道,“皇上恕罪,是小公子在闹脾气,不关奴婢的事啊!”
裴恒玉不耐烦的摆摆手。
双喜冲门口的侍卫打个眼色,两个侍卫上前,堵了小太监的嘴,直接把人拉下去,他自己也默默退出门外,几番思索之下,又远远的把人打发了。
宇文君安看着裴恒玉处置了欺负他的小太监,眼里的警惕,骤然消散,欣喜一闪而过,化作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,默默望过来。
裴恒玉一日的疲累,在这一汪春水般的凝望里,溃然散尽。
宇文君安扮柔弱的时候,就是有这样的魔力,再冷硬的心肠,都会为他,心生怜惜。
然而,裴恒玉的心肠,根本不是冷硬,两世的纠葛,早已将他的风月,消磨干净。
裴恒玉心下腹诽,‘怎么就能这么笃定,朕一定会受你装出的可怜样子蛊惑?’
他面上无波,出口的话,却成了,“身上可还疼?”
宇文君安没说话,眼里的水雾,更盛了,躲在被子里,微微摇头。
他的乌发,被烧光了。
头皮上的药膏,不知什么时候,被蒸干了,一动,簌簌落下,在原本沾满碎屑的床铺上,又覆了一层。
“怎么躲那么远?”裴恒玉上前一步,问,“可是饿了?”
宇文君安不答,裹着被子,乖巧的爬到床边。
日已西沉,夕阳的余光,透过半开的窗棂,把宇文君安光溜溜的头顶,染上一层薄色。
室内热度不减,若不是厅里放了冰盆儿,可能还有些闷。
裴恒玉的目光,落在那条被子上,“这屋子也不冷,怎么还裹着被子?”
宇文君安不敢再看裴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