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泡在水里,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水面,搅得那些银鳞更碎了。
\"这鼠崽子\"它嘀嘀咕咕地掏着鳞甲缝,\"躲得倒挺严实。\"
爪子突然碰到块硬物——是那片送给小灵宝的旧鳞甲。
陆吾把它抠出来,对着月光看了又看。
鳞片上的追踪符文明明还在,可就是感应不到半点气息。
奇了怪了这天地间还有能隔绝我感应的地儿?
它把鳞片贴在脑门上,爪子开始有节奏地敲击。
每三下快,两下慢,这是它们穿山甲一族特有的传讯密码。
\"咚、咚、咚——咚、咚——\"
波纹在池面荡开,带着某种微妙的韵律向远方扩散。
陆吾绿豆眼眯成一条缝,把要说的话都编进敲击的节奏里:
“小浑蛋听着。”
“现在别过来”
“主子在发癫。”
“过来要挨剑。”
敲到一半突然觉得后背发凉。
陆吾猛地回头,正好看见山巅那抹红影——洛倾城还在入定,月华在她周身流转,美得像幅画。
它不自觉放轻了敲击的力道,心里突然有点泛酸。
想起刚苏醒那会儿的主人,虽然冷着脸,但至少还会问它\"你是谁\"。
哪像现在,动不动就拔剑
只希望鼠崽子可千万机灵点等这姑奶奶下次昏睡再过来。
就算陆吾诚心要保它,实力也不允许
池塘边的青苔被陆吾的尾巴拍得\"啪啪\"响。
这穿山甲四仰八叉地躺着,肚皮上的鳞片随着呼吸一开一合。
\"唉——\"
一声长叹惊飞了水边的萤虫。
陆吾望着山巅那抹红影,爪子无意识地挠着肚皮。
这女人啊记不得事儿也挺好
它突然想起百年前在人间游历时,见过那些绣楼里的小娘子。
一个个描眉画鬓的,就等着嫁个好郎君。哪像自家这位
可这天底下哪有配得上她的男人?
水中的月亮被涟漪搅碎,又慢慢拼凑成形。
陆吾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