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旁的魏迟却也忽然闷哼一声,他胳膊上原本包扎地好好的伤口忽然崩开了,血一下给洇了出来,虞稚吓了一跳:“你怎了?!”
魏迟皱眉,脸色苍白:“我没事,鱼鱼别担心……”
“你先坐下!我给你看看!”
盏春也吓了一跳,忙道:“那位大夫!你可有多余的药给我家姑爷一些!”
对面的人早就已经目瞪口呆了,那大夫愣了半晌才道:“好、好……没问题。”
裴子淮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……
他便是这么坐着,一动不动,眼睁睁看着虞稚给魏迟重新上药包扎,两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。
旁若无人。
魏迟的眼神一直没从人身上挪开过。
直到……
虞稚轻声道:“好了。”
魏迟才微微一笑:“多谢鱼鱼……”
他收回眼神,看向裴子淮。
也是怪了,那大夫再包扎的时候,对面再无半点儿声响。
魏迟笑了笑:“裴大人,见笑了。”
裴子淮扯了扯唇。
“今日叨扰了,礼物心意都已到了,我们夫妻先告辞了。”
裴子淮一动不动,魏迟点了点头,便握住了虞稚的手大步走了出去,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那大夫早已退下,阿和垂着眼脸色难看。
“主子爷……”
“都退下!”裴子淮冷斥一声。
下人们都纷纷低下了头,悄然退下。
阿和胆子大,劝了两句:“您别和这种山野莽夫生气了,学的都是一些后宅手段,当真是担不起男子汉三字。”
裴子淮单手握拳,狠狠闭目。
是,是后宅手段。
可抵不上,确实有用。
“先前行刺的人,查清楚了吗?”裴子淮很快恢复了冷静。
“查清楚了,是安王的人无疑。”
“父亲的人呢?还没到么?”
“应该就这两三日了,大人且再等等……”
裴子淮闭目,朝太师椅上一靠,平复心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