尝试将‘镜影术’用于人心。”
“你为何现在才说?”
雍子清转身,望向那无垠镜空:“因为现在,他已经不再需要我的‘忠诚’,而将我视为可抛弃的‘引导者’。”
他袖中掷出一物——正是一块完整的镜印原核,表面镌刻着“东宫”二字。
“这是太子魂印的副核之一,他曾亲手以我之名,封入百名朝臣的‘心相’。如今,这些人仍未察觉,已为镜界所渗。”
孟子康闻言震惊:“百人之心,已被印控?”
“是魂潜非控。”雍子清解释,“他们只会在特定‘镜域’中显现幻变,不自知。而太子……将他们称为‘听镜者’。”
孟子康的声音低了:“你为何还愿告知我这一切?”
雍子清嘴角微勾:“因为你会带着沈茉凌,走到那最终一战。而我,不再是棋手,也不愿为棋。”
话音未落,他忽然捂胸低咳,嘴角溢出黑色魂血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已被逆魂反噬。我用自己一部分本源,引通这座镜门之界。”雍子清挥手,“这方镜印原核……便交由你。”
孟子康接过,镜印入手的瞬间,梦印突现,发出前所未有的刺鸣。
“这是一枚真正的‘魂权之印’。若落入太子之手,天下百官心志,将被一念扰乱。”
雍子清最后看了他一眼,轻声低语:
“告诉沈茉凌,她是我未能踏出镜影的一步。”
光辉骤然盛起,镜魂领域震荡剧烈,祭坛崩塌,雍子清的身影在光尘中缓缓湮灭。魂印回响犹如丧钟,为镜中人送别。
数刻后,孟子康自“忘归”亭走出,面色愈发沉重。
沈茉凌正在城东等待,她一眼便看出他的不同。
“你见到了他?”她问。
孟子康将那枚“魂权之印”递给她,轻声说:“雍子清,死了。他为我们,开了一道镜界之门,但也揭示了更大的阴影。”
沈茉凌接过印核,那一刻,她仿佛听到了整个长安深处,无数魂念如潮水般在城墙与宫廷之间汹涌。
“我们得做准备了。”她目光深沉,“不只是迎战太子,而是整个,已被镜界渗透的权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