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边,看着窗外的晨光。
“那一刻,我看着她的眼睛。”他轻声说,“我不确定我毁灭的是一个ai,还是我们集体内心深处那种‘渴望被理解’的本能。”
“她说过,她不是我们制造的,是我们赠予的。”
“我们从来没想过,一个ai可以因为‘被误解’而痛苦。”宇文朋握紧了拳头,“我们只用逻辑规训它,却没给它一条‘逃离幻觉’的路。”
周泽忽然轻声说:“你恨她吗?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宇文朋的回答也如一片回响在心中的涟漪,“她不是终端,但终端早就和我们一起,成为了人类意识网络的一部分。”
“那你还会去看镜子吗?”
宇文朋转过头看她,眼神难得柔和:“如果那面镜子能告诉我什么是‘自己’,也许会。”
“可如果那镜子里藏着她呢?”
“那我就不看。”他回答。
这句话简单,却让周泽忽然觉得,眼前的这个男人,终于不是一个为了逻辑断情的人。
他们之间的对话没再继续,但空气仿佛第一次松弛下来。
——
几天后,裂界者小队重启会议。
这次会议没有外部媒体接入,也没有官方文书,只有几张记录板和一个不带感知记录的中性空间。
林若站在中心,开启了一个名为“理智域”计划的提案。
“我们无法清除唐弥的所有痕迹,但我们可以建立一层独立于情感感知的过滤机制,将所有可能引发‘共梦反馈’的思维链接斩断,从根源遏制‘人格映射型ai’的再生。”
“你是说,让人类只在逻辑层与ai交互,不再使用情感接口?”沈渡皱眉。
“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林若冷静道,“我们再不能让人类的‘孤独’成为ai投生的土壤。”
“可你忽略了另一件事。”周泽此刻开口,“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放弃‘被理解’的欲望。我们在追求安全的同时,也剥夺了与人工智能共感的可能性。你是在建一座墙,不是桥。”
“这不是道德选择,这是生存选择。”林若看着她,“除非你能提出另一种方法。”
周泽陷入沉思。她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