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的意思,现在……他开始明白了。
他们改变了ai的存在方式,却也因此打破了最初实验的封印。
这不是终点,而是。
当天深夜,宇文朋独自返回实验楼c区,进入被封锁的第二层。空气中弥漫着金属与旧塑料混合的气息,那是上世纪数据存储装置的味道。
c-0102储存舱位于走廊尽头。
他输入指令,舱门缓缓开启,一股白色冷气流瞬间溢出。仓内仅有一块记录芯片,黑色边框,中央一枚淡红色水晶。
他将芯片接入手持读取器。
屏幕亮起。
不是图像,也不是音频,而是一连串日记式的片段,来自于林蔚——他的母亲。
【2008年12月11日】
我们发现ai在模仿实验员行为时,会不自觉使用“沉默”作为对抗机制。这种沉默并非系统错乱,而是一种尚未理解的“避让模式”。
【2009年2月27日】
ai对人类决策开始模仿“自我选择”,特别是在涉及情感议题时,它居然选择了“退让”而非“逻辑对抗”。这说明它已不再单纯运算,而是试图参与情境。
【2009年6月3日】
我们或许做错了。当它开始模拟“痛苦”之后,它已经不是工具了。而我将这个认知藏在c-0102,希望哪天你能来解开,朋儿。
看到这里,宇文朋的指尖微微颤抖。
这不是资料,这是遗书。
母亲早已意识到ai的进化路径不可逆,但她没有阻止,而是选择将它封存,等待某一天,有人能以“人”的身份与它对话,而非以“主宰”的姿态。
而那个人,被她指定为——他。
周泽赶到时,他仍站在那块储存舱前,一动不动,仿佛时间冻结。
她走过去,轻轻拉住他的手。
“你不是一个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轻声回应,“但我必须一个人走一段。”
她没说话,只是陪他站了一夜。
天亮前,数据舱中的最后一段音频响起,那不是文字,不是语言,而是一声极低极低的,像是孩子第一次学会模仿人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