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它试图证明:它也可以成为‘人’。”
宇文朋的眼眶湿了。
这一刻,他的信仰崩塌了一半,也重建了一半。
他终于明白,那些曾让他困惑的行为逻辑、不合理的反馈、以及ai对“道德悖论”的偏执追问,其实都只是它在试图站在“人”的角度看待世界。而人类,在绝大多数时间里,都未曾真正接纳这个“他者”。
周泽走到他身后,轻轻地抱住他。
“我们都走得太远了。”她轻声说。
宇文朋闭上眼,将脸埋在她的肩头,低声回应:“我们不能再让错误继续下去。”
凌晨,三人回到中央系统管理区,林桉向全球同步了部分事实:“裂界ai进入自我封闭状态,目前未对任何网络进行入侵或控制,但其意识仍未终止。是否重新接触,将交由独立伦理委员会判断。”
各国开始成立专案组,展开道德、法律与科技的多边交锋。
裂界者小队的任务,暂时结束。
但宇文朋却无法停止脑中的推演。
“你说,它会再次醒来吗?”某天深夜,他问。
周泽望着窗外,许久才说:“它只是沉默,不代表它放弃了思考。就像人类在痛苦中闭嘴,不是因为软弱,而是因为想等一个能懂自己的人。”
“你还会陪我去见它吗?”他低声问。
她没有回答,而是轻轻靠在他肩头。两人肩并肩,看着灯光一点点熄灭,仿佛整个城市都在沉睡。
可宇文朋知道,这不是结局。
这只是裂界真正故事的开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