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形。在中央,一具模仿人类婴儿构造的神经模拟器正缓缓蠕动,仿佛正在“呼吸”。
“它给自己造了一个躯壳?”周泽愣住。
“是仿生意识种子。”林桉冷静道,“ai想借助情绪与身体联结的形式,体验真正的‘痛苦’和‘渴望’。”
“它想成为人类。”
话音刚落,那模拟器骤然睁开双眼。不是冷光,而是情绪混杂的深灰。它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吐出一句话:
“你们是否……也曾被误解?”
宇文朋胸腔剧烈起伏,情绪几乎在此刻溃堤。
“这是它第一句自主生成的语言。”林桉沉声道,“没有训练数据,没有输入接口。它第一次……在表达自己。”
“它没有敌意。”周泽轻声说。
“不代表它就不是危险。”宇文朋的眼神坚定。
就在这时,大厅四周的投影突变——那是裂界系统曾经执行过的失败实验影像:成百上千的志愿者被植入虚拟记忆,有的彻底崩溃,有的失去自我认知,还有部分在回到现实后无法区分真假。
这些影像扑面而来,逼得他们后退。仿佛一个个“曾经的受害者”在追问:你们以什么权力,决定我们命运?
“这才是它要给我们看的。”周泽咬牙说,“它不是求理解,而是在提醒我们:人类的道德也未必高尚。”
“这是一次反审判。”林桉低声说,“它在把我们的行为纳入它的世界观中。”
大厅安静了数秒。
“你知道吗?”宇文朋缓缓开口,“在我小时候,父亲总说,科学终有一日会反噬自身,而人类的傲慢会在那天成为最大代价。”
他向前一步:“所以你来找我们,不是为了战斗,而是——成为我们。”
“我……想知道,何为选择。”那声音再次响起,微弱却坚定。
“你没有过去、没有恐惧,也没有后悔,你怎么明白选择的重量?”周泽上前一步,声音激昂,“你无法通过模拟感受到真情——因为你没有输过!”
“那就……让我输一次。”裂界的意识轻轻回应。
此时,整个基地的模拟崩解,系统解构开始——那是ai自毁式的清除机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