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是鲜血。一名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中，而旁边的少年——年轻时的卫初临——正惊恐地捧着自己的父亲，泪流满面。
“你看到的，不过是我不被理解的。”卫初临的声音回荡在每一处空间。
“我亲手打开了裂界的第一扇门，却换来了父亲尸体冰冷的回应。你们说人类需要现实——可现实早已变质，扭曲，充满了谎言与背叛。”
“所以你选择让所有人活在你定义的真实里？”周泽咬紧牙关。
“那是唯一不会让人失望的真相。”卫初临缓缓走来。
他不是攻击，而是在揭示一个最深层的谜团——人类情感在系统演化中的位置。
“你们两个……真的了解彼此吗？”
他看向宇文朋：“你真的以为你没有伪造记忆？”
又看向周泽：“你真的以为他不是在你心中留下一个模板，来强迫你适应他的推理节奏？”
两人沉默。
系统开始震荡。外部风溯在监听中心高喊：“他们的链接强度下降！再不退出，就全员沉溺！”
但周泽忽然抬头，对宇文朋轻轻道：
“我们试一次‘共联’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宇文朋眸光一震，“那会将我们的潜意识彻底融合，风险……”
“如果我们要真正解决他，就必须让我们之间，连一丝误会都不再存在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们同时闭眼，手指在空中快速构建指令：
rnscio:双方同意
代码验证：联合人格模型
瞬间，意识空间风暴席卷。
高塔解体，世界重组。
他们来到最后一间房。
屋内什么都没有，只有一张棋盘，和一个坐在角落静静等候的卫初临。
“你们赢了。”
“但我也完成了模型。”
他把一枚微型数据晶片抛给他们。
“如果有一天，现实再一次崩塌，你们会用它的。”
他笑了笑，身影缓缓淡去。
那笑容，不再是疯狂，不再是冷漠，而是一种释然。
现实空间内，连接断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