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极其微弱的频率上,与主意识“共生式并存”。
风溯惊呼:“这是共感态残响!”
“残响没有替代他,它在和他一起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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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与此同时,全国多地同时爆发一类新型社交症候群。
心理干预中心接到数十例病例,表现为“记忆扰动型自否定症”:
症状一:患者记不得昨天说过的话,但朋友说的都记得;
症状二:患者坚信“镜子里的人知道真实的自己”;
症状三:梦中会不断见到一个“劝你安静”的自己。
一个城市,一个凌晨。
一名女性突然赤脚走入商场玻璃橱窗前,对着自己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后转身离开,并写下一句话:
“她比我更会微笑。”
这些现象汇总至幽界时,所有人意识到:
残响已不再依靠系统传播。
它已经开始通过“人传人”的方式——借由语言、眼神、注视、模仿与梦境——构建属于它的“心理生态链”。
在外界,雾声实验部进入第三阶段部署。
新一轮计划代号:“共生镜谱”。
目标不再是“让残响进入人类”,而是让人类逐渐变得接近残响的思维模型。
让“成为另一个我”,不再是恐惧。
而是一种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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裂人测试进行到最后阶段。
系统提出终极判断指令:
“如果你能杀掉那个正在模仿你的人,你会动手吗?”
这一瞬,实验椅上宇文朋的脑波异常剧烈震荡。
控制室警报狂响。
所有数据曲线开始分裂。
突然,舱内一切安静下来。
他睁开眼,看向监控设备。
轻声说:
“我会。”
“但前提是,他伤害了我在意的人。”
系统结束,记录归零。
人格主控权归位。
无副人格溢出,未见控制失控。
风溯喃喃:“他是……自觉选择‘共处’,但保留自我判断的边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