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二十七分,全国八个城市的公共广播频道同时出现五秒静音。
没有音乐、没有提示音,只有一道“空白”。
随即,恢复正常。
媒体称之为技术故障,部分民众甚至没有察觉,但一小撮敏感者——大多数为参与过心理咨询、曾出现过幻觉记录、或有“镜前行为习惯”的人群,在这五秒内几乎同步出现心律异常反应。
他们中,有人突然哭泣、有人无法闭眼、有人捂着镜子喘息——仿佛那一刻,“自己从镜中走出来了”。
这不是故障。
这是雾声组织启动的第一次“公众级测试”。
他们称之为:“无声试验”。
一次静音唤醒,唤起的是人对“自己是否唯一”的本能恐惧。
风溯通过非官方数据网捕捉到了这次行动。
他只说了一句话:
“它们开始种植‘群体心理共振点’了。”
他们不再等裂界者,而是将“实验群”扩展到普通公众。
而人们一无所知。
与此同时,思砂与宇文朋在南郊“空界线”基地接入共振装置。
他们将进入一个由残响碎片构建的“内映空间”——以意识本体为蓝本,重构出一组可供模拟对话的情境结构。
换言之,他们即将进入残响编织的梦。
共振启动前,思砂望着宇文朋,第一次露出疑问:
“如果我们看到的,不是残响,而是它让我们想看到的版本,我们该怎么办?”
宇文朋没有回避:
“那我们就去确认:我们最怕被看到的‘自己’,长什么样。”
他们闭上眼,意识开始沉入。
———
他们睁开眼,身处一间几乎完美还原的旧教室。
窗外日光刺眼,讲台上空无一人。
墙壁上挂着镜子,一排排学生整齐地坐着,但没有人说话。
他们都看着镜子,表情空白。
宇文朋低声说:“这不是我记忆中的课堂。”
思砂点头:“这是它的镜子课堂。”
讲台上的镜子突然发出“咔”的一声裂